取回日常所用,别人基本上不会怀疑先前之事与我张家有关。
随后张峦安排丫鬟婆子为张玗收拾装箱,除了先前就整理好的,还会加上一些东西,如此一来家中准备的大箱子就不够用了,只能派人临时外出采购。
大厅里,覃吉跟张峦并排而坐,张延龄则在一旁就坐。
在覃吉面前,张家父子没什么可伪装的。
覃吉看似在跟张峦商议事情,目光却不时望向张延龄,尤其当张延龄发表看法时,覃吉更是用心聆听。
以覃吉的老成持重,自然能看出张家谁才是那个足智多谋之人。
“……是这样的,东宫讲官这两年变动不少,自去年焦学士受尹尚书案牵连被贬,年初李学士守制还乡,如今侍讲杨学士又不知因何许久未曾来东宫,有传言说其已被下了诏狱,或是受先前贡品案牵连,与山东左参政郑时案有关,遭人构陷……”
一席话说下来,张峦听得云里雾里。
又是什么尹尚书,又是李学士、杨学士、焦学士的,他完全不知道覃吉说的是谁。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贡品案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继续在发酵,当下已牵扯到了东宫一个姓杨的讲官,现在其人很可能已被下了锦衣卫的诏狱。
张峦顿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
张延龄却很清楚覃吉口中的几个人分别是谁。
一个是焦芳,成化二十二年因卷入吏部尚书尹旻致仕案,从侍讲学士直接被贬去湖广桂阳当州同知。
焦芳历史上名声不佳,后来更是成为刘瑾阉党干将,不值得惋惜,但至少眼下其还是坚定的太子党。
李东阳守制还乡,没牵扯进成化到弘治改元这段时间的纷争。
至于覃吉所说的刚被下诏狱的则是侍讲学士杨守陈。
杨守陈乃景泰二年进士,历任翰林编修、侍讲、侍讲学士等职,年前才因为编撰《文华大训》成功而晋升少詹事,本身杨守陈不会开罪梁芳,但杨家人成分太过复杂,且都是一群“愣头青”般的人物,互相牵扯一下就都完蛋,可说一损俱损。
张延龄道:“杨氏一门数杰,杨学士应该是受其族人拖累吧?”
“嗯。”
覃吉点头。
心里却在想,虽然小公子说的不太详细,但至少明白背后的情由,而这位未来的国丈……怎么看上去却不那么聪明的样子?
张延龄转过头对张峦解释:“浙江杨氏,如今在朝为官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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