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问道:“你是说,河间府的官员,会猜出是我在背后运作?”
“不然呢?”
张延龄笑道,“或许只有二伯自己,才沉浸在他编纂出来的美好画面中不可自拔,会把别人对张氏一门的逢迎,认为是对他一个人的礼重。爹你就当看一场大戏,何必去揭穿他呢?”
张峦似乎也回过味来,皱眉道:“也对,我堂堂太子妃的父亲,正四品鸿胪寺卿,跟他一个白丁计较什么?以前他就仗着你大伯曾当过辽东巡抚,在人前耀武扬威,现在嘛……哼哼。”
张延龄道:“父亲您想开了就好。”
张峦叹道:“哎呀,也是因为我以前被他压制狠了,脑筋一时间拐不过弯儿来。”
张延龄笑道:“这不挺好的么……跟河间府官员接触的繁琐事情,都交给他去做,本来父亲就因为跟东宫的关系,不适合做这些事。待二伯他撑不住场面的时候,不还是会老老实实回来求着父亲您?”
“嗯。”
张峦道,“那你觉得,李孜省会接见他么?”
“为什么不呢?他是代表河间府官员前去送谢礼的。像李孜省这样的人,哪里有只付出不求回报的?既能收礼,还卖给你面子,让你记得他的好,何乐而不为?再则说了,就算李孜省不见,对咱有何损失?”张延龄道。
“好,儿啊,有你在,为父说话办事就是放心。家里好酒好菜,也没怎么动筷子,你快去吃点好的,后面再叫你大哥过去吃。”
张峦乐不可支地拍拍小儿子的肩膀。
张延龄扁扁嘴道:“一顿残羹剩饭就想收买我?”
“没没没,你要啥就跟爹说,爹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张峦觍着脸,对儿子说道,一点都不像是威严的父亲,反倒像个追逐偶像的粉丝,让人辣眼睛。
……
……
李府。
李孜省手上拿着梁芳派人送来的书函,皱起了眉头。
“他这是何意?从南方采办一批古董珍玩回来,还特地派人来通知我一声?是想让我给他添点么?”
李孜省言语间,对梁芳的一举一动都非常警惕,生怕落入陷阱。
庞顷拿过信函来,仔细看过后,摇头道:“我也有些捉摸不透……但料想这批民间采办的东西有些门道。”
李孜省道:“先前他采办的都是些奇花异石,莫非其中有什么上天陨石,写了上古谶言,等着我帮他验证?”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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