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关系,来咱家里打点,送过厚礼,现在要我兑现承诺予以提拔……你就明说嘛,遮遮掩掩作甚?”
沈禄听了不由一阵汗颜。
他早就知道李孜省在朝中权力很大,但也没想到把卖官鬻爵做得这么明目张胆,都直接让府上幕宾去跟那些人见面,甚至是收受巨额贿赂。
虽然沈禄也不觉得成化朝是什么吏治清明的朝代,但当亲耳听到这个,一时间还是很难适应。
庞顷道:“名册什么的都已列好,眼下……”
随即庞顷看了眼沈禄,笑道,“乃河间府的一些官员,这两年受到打压,前景堪忧,您看是否有必要另外布置一番?”
“河间府官员?”
李孜省沉吟起来。
庞顷笑道:“正是。自尚书陈钺致仕后,河间府官员这两年在朝前途渺茫,尤其是陈钺之弟陈栗,中了举人后一直在四方游走,想放官而不得。陈氏一门,又一向与河间府张氏一门交好。”
李孜省晒然一笑:“区区一个举人,不值一提……对了,他想放什么官缺?”
庞顷道:“似乎是想做个北方中县的知县。至不济放个州府的八九品闲差,只要能当官就好!”
李孜省问道:“人已来府上拜访过了吗?”
“未曾。”
庞顷道,“此人尚未有关系能连通到道爷您这儿……不过,据说陈钺另外一个胞弟陈麟,最近正在京师四处奔走,为河间府出身的进士和举人谋前程,希望在吏部铨选时能有个好去处。”
李孜省点了点头,随即瞥了眼沈禄,问道:“汝学,你怎么看?”
“这……若只因来瞻一人,便要拔擢河间府官员,斧凿的痕迹未免太重,或不该如此。”沈禄可不觉得,让李孜省去提拔什么河间府官员,对他有什么益处。
别说现在张峦的女儿还没嫁入东宫,就算真的成了太子妃,河间府的官员也不能因此而一步登天。
李孜省微微点头,道:“言之有理。全都拔擢了,也不合适,挑几个堪当大用的,在铨选时适当照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陈钺之弟,那就给安排个顺天府的知县,让他当当。”
“啊!?”
庞顷有些吃惊,问道:“京郊知县,这待遇会不会太好了点?”
“我连翰林院侍读学士都能调回京城,还差他一个知县?张来瞻在朝中背景还是太过薄弱了,以后怎么面对重重危机?多几个人帮忙,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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