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哪个衙门负责,你就去哪個衙门?”
“您是说?钦天监?但就怕他们人微言轻,说出来陛下也不肯信。”刘吉道。
“不问过怎么知晓呢?由他们解读一番,总好过你我在这里妄议天机吧?”
李孜省说到这儿,其实已算暗示到位了,不过他还是补充了一句,“若他们不明事理,有人也会加以提点,对此刘阁老放心便好。”
刘吉一听就明白了。
李孜省绝对不会主动上奏。
谁都知道,在这件事上逆皇帝意思行事会触霉头,所以提前找了钦天监的人充当替罪羊,这样皇帝就算因为不能易储而迁怒,也怪不到李孜省头上。
不过随即刘吉又琢磨开了,你好端端没事去报什么泰山地动,耽搁了易储大事,皇帝能不把罪责归到你头上?
你现在还撇得清干系吗?
但谁让你牛逼,连天机都能窥探呢?
反正我们惹不起你。
溜了溜了。
……
……
腊月二十五。
一大清早,朱祐樘给张玗的回信终于被送出宫。
当天他心情非常不错,出门冬日朝阳的金辉倾洒而下,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再不复阴冷的感觉,顿觉眼前阳光明媚,景致迷人。
少年人一旦动了心思,仿佛眼前幽暗的庭院就不再是囚笼,自己也不是那受人摆布的金丝雀。
人一旦心情愉快,时间也就不知不觉过得特别快。
就在朱佑樘结束上午课业,准备到院子里舒展一下身体的时候,覃吉匆忙而来,老远便道:“太子殿下,大事啊,大事。”
朱祐樘见覃吉前来,兴冲冲问道:“老伴,是回信到了吗?”
覃吉一怔。
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已全然处在谈情说爱的酸臭环境中,完全不顾身旁一堆非正常男性的想法,似乎连朝廷大事也不及他跟宫外某个女子鸿雁传书来得重要。
覃吉苦笑一下,轻声道:“信才刚送走,没那么快回。”
“哦。”
朱祐樘听到这里,脸上失望之色难以掩饰。
覃吉环顾四周一圈,这才凑近朱佑樘,轻言细语道:“乃是泰山之地发生了地动,听说动静闹得很大,这关乎国祚社稷,更牵涉到您储君之位,由不得不重视。”
朱祐樘担忧道:“泰山对朝廷而言,象征意义无比重大,若此番真的发生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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