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日就能回去了。”
裴宴之听到香凝的称呼,扯出个勉强的笑,落下这句话。
香凝听闻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却也只是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人,自是最明白对方的反应是什么。
他的眼中有期许,她的心中无波澜。
裴宴之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很想再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如今无论问什么,香凝都只有一句,大人多想了。
香凝的余光看到裴宴之唇角那抹自嘲,悄然别开了视线。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士兵快马加鞭奔来。
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急促禀报道:“大人,汀州内城传来消息,庆王似乎有所察觉,加强了防备。”
裴宴之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倒是警觉。”
原本打算夜袭汀州打对方措手不及,如今计划恐怕要生变。
“去传周大人来。”
士兵听到裴宴之的吩咐,赶忙去传人了。
“阿凝,我先去处理些事情。”
听到裴宴之的话,香凝点头,而后就见男人转身离开。
望着裴宴之的背影,香凝觉得他好像消瘦了许多。
刚刚近距离接触时,她甚至能看到他下巴处还未来得及处理的,刚冒出头的胡茬。
比起在上京,此时的裴宴之,可以用狼狈二字形容。
他如今所担的责任,是庆国的未来。
一旦失败,整个庆国都将陷入危机之中。
香凝有时候醒来,还能看到裴宴之的营帐亮着灯。
对于他而言,或许此时的他,不敢松懈一刻,唯有忙起来才可以让自己的心安宁吧。
她虽一直表现得对裴宴之毫不在意,可那些共同经历的过往,又怎能真的轻易抹去。
只是她心中所求的自由,让她不敢再对这份感情抱有期待。
他们从来都不是可以并肩同行的人,哪怕她的心,的确为他而喜悦跳动过。
裴宴之同人商议要事,营帐内的灯火,又是一夜未曾熄灭。
外面的人整装待发,走来走去的,香凝自然也有些睡不着。
香凝披衣起身,走出营帐。
月色如水,洒在这片临时扎营的土地上,四周静谧,唯有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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