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说的还不够全面。
做艺术品和设计自媒体要想有足够的内容支撑,是需要很多成本的,大到拍卖会的入场资格、艺术品的运作费用,小到差旅费、稿费都是钱。
还有这些年她是在房租上贴补了一些给她在流村的那些生活拮据的艺术家朋友,可是也只是让他们有个落脚的地方而已。
花城那么热的地方,到了春、夏季节,一大堆人连空调都不舍得开,边擦汗边画、边雕。
疗养院里的人是她三年前的亏欠,她一定要负责到底,光是这一个人院费和治疗费一个月就要三万块。
她手头也就是文创和设计能赚一些钱,火锅店净补贴大伙儿的伙食了,不赚钱。
自媒体账号交易量太低,要不是她和陈锦锦写稿子、拍照都自己来,还得入不敷出……
总之,她的钱不够用,资源也不够用。
关键是钱不够对她来说不是一个能不能享受生活的问题,是生存问题。
对她自己来说,流村那一摊子事儿要是塌了,她自己的事业就没了,盛家又回不去,她能去哪儿。
她的奶奶吴流云清贫了一辈子,手里的钱是最后的底线,那些股份和专利暂时还不能动,要移居港城或者国外,只能她想办法。
还有流村里的朋友、医院里的那个人,她要是倒了,他们中会有许多流落街头,或者被迫放弃理想,只能回老家去改行。
这些人当中很多都很有才华,只是他们需要时间和好的平台、机会,他们跟她既是朋友,也是合作关系,想到有可能会走到那一步,她就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只是要她跟顾钧卓订婚,意味着一旦发生一些无法掌控的变故,就算盛家和奶奶一起出马,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何况奶奶年纪大了,盛家又怎么会站在她身边呢?他们只会站在盛星晴这一边。
她承担不起不可预知的后果,盛思晗犹豫着,诺诺地开口:“顾先生,我知道如果跟你订婚,这些问题大部分都可以解决。”
“可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冒险,我是吃过亏的,也造成过无法挽回的后果。你是大人物,我还曾经跟严皓订过婚,实在不合适。”
三年前的变故,让她不再喜欢惊心动魄、火中取栗,她现在想要的是细水长流。
顾钧卓目光一黯,食指在资料上轻点了两下:“据我所知,你跟严皓的确自幼相识,可是在订婚之前你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当年你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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