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年纪虽小,却最会笼络人心。去年我却是小看他了。」
「他要是不除掉,那些没有见识的南雍寒士,迟早会被他蛊惑,投入宣社。
「兔子尾巴长不了。」王瑞芳冷笑一声,扇子一敲,「我要设计对付他,哪里是为了私人恩怨?他和我又没有仇,我为何要这麽干?」
「有人以为我是嫉妒。真是笑话,他值得我嫉妒?他也配?」
「我对付他,是因为早就看出,此子最会蛊惑人心丶结党营私,将来若是得势,必是严嵩父子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你们应该还记得。他第一天来上课,就带着一个女婴,顷刻南雍皆知,以至于有『携妹入学』的所谓佳话,赢取了很多无知之人的好感。」
「他刚到南雍,商阳丶莫韶丶韩尚等人就引为知己。他并非高官子弟,可入学半年,就有一大群死党!这还得了?」
众人闻言,不住点头。
可其实谁都知道,这些都是王瑞芳的藉口罢了。
王瑞芳要对付朱寅,没有其他原因,唯嫉妒生恨耳。
当然,他们也想朱寅倒霉。
九人商议间,书童们煮茶倒水,好几人都是神色诡,目光闪烁。
豪门子弟携带的贴身书童,就是随身奴才,须臾离不得。
笔墨纸砚丶书籍丶银钱丶铜镜丶梳子丶火摺子丶脂粉丶印鉴丶牙签耳勺丶名帖丶虎狼药等等物什,都需要书童携带。
公子郎君们,要得是潇洒自如,是不会带一包东西的,最多拿一把扇子。
书童不光是如影随行的行李箱,还要侍奉主子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
甚至干那种事·有时也需要拿书童来泄火!
他们既然离不开书童的随身侍奉,很多秘密也就无法隐瞒书童。
所以,书童当然他们最信任的心腹之人。
可是九人想不到的事,在场有好几个书童,早就成为录事寮控制的外围线人事无巨细,这几个书童都要定期汇报,相互印证。
可是他们之间,也不知道对方是奸细。
一旦有人撒谎,情报相互对应不上,那就惨了。
在朱寅的那里,王瑞芳等人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甚至他们所在的大家族,
也快没有秘密了。
王瑞芳等人的长辈,也开始列为录事寮的监视对象了。
几人商量了一会儿大事,就开始打马吊(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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