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芜的目光无所聚焦。
曲凌不同意,又将脸探过来磨她,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在他额间落了个如羽毛拂过的吻。
即使是这样,曲凌也心满意足,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小刺猬,你知道我为了等这个吻等了多少年吗?”
“多少年?”顺着他的话问,曲芜没想过醉鬼会回答。
“十二年。”
三个字让曲芜呼吸停滞,她轻轻拉开两人距离,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可醉鬼紧闭眸子继续喃喃。
“走到你身边我用了十二年。”
什么十二年!
此刻,曲芜的脑袋里面全是浆糊,越想越乱。待她理顺混乱思绪想多问些什么时,曲凌彻底睡了过去。
从厕所取出毛巾擦拭着他的面容和手腕,曲芜又再一次想到在国外被他照顾的场面来。
印象最深的是有次她故意跟丢向导将自己埋在冰天雪地里四天被找到后的事情。那时候的她已经奄奄一息,可是曲凌并未放弃,倾尽所有细心照料,终于将她从鬼门关再一次拉了回来。
她还记得醒来时见到曲凌的样子,蓬头垢面,青色胡渣满脸,眼里全是血丝,还没同她说上两句话,人就晕了过去。
后来她才得知,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都是靠着营养液吊着口气。
也就是从那次起,她没在寻死并开始积极治疗那所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阿凌,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走不出来。”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
……
略带哭腔的几句话回荡在房间里,她握着曲凌的手缓了许久才收拾好上了另一张床。
曲凌听见她轻柔的呼吸声后才浅浅睁开略带酒意的眸子。
“傻瓜,说了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就要信守承诺不是。”
第二天早上,助理跟顾野送早餐来,见两人同时从洗浴间出来,调侃了好半会。
老板开两间房不是纯纯多余吗?
吃了早餐两人没带其他人,沿着曾经无比熟悉的路往大伯母家走。
小桥县经过多年时间的洗礼,已经变得焕然一新。很多旧街道拆了变成高楼大厦,路况也不再是坑洼成片,设施设备也是最新的。
它从过去的简朴变成了如今的繁花似锦。明明很熟悉却也觉得很陌生。
时间在流逝,周围在变化,最初的很多气息都不复存在了。
这不得不让曲芜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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