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上坐起,“说说,什么情况?”
青墨慢慢红了眼眶,“少爷,小的昨夜听了您的吩咐就去宫门传信了,太和门的金吾卫说也向坤宁宫递了信儿。”
“可坤宁宫的人说,太医署夜间都已下衙,只剩了两个御医,一人照顾身子有恙的皇后娘娘,另一人则是侍奉太后,也就没有多余人手能匀出来给咱们……”
季泊舟嘴角划过一个冷峭的弧度,讽刺地轻哼了一声。
“那你为何过了一夜,这都日上三竿了才回来?”
青墨吞了下口水,眉间阴霾久久不散。
“昨夜一直在宫门口等着,直到下半夜才有信儿的。那会儿我便打算走了,结果被一位公公拦下,说皇上知道了老爷的事,心有不忍,正命人在准备名贵的药材,以尽一份心意。”
“只是许多暂时不好凑齐,需要让我等候一二。也是因此,所以才被拖到现在才回府。”
他用手指了下院外的方向,神色又有些抚慰。
“外面马车里,滋补药材堆了满车呢,都是极为难寻的,少爷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老爷就能用得着。”
季泊舟挑起眼皮扫他一眼,声音里夹满凉薄,“药材扔进库房吧,区区那些玩意儿,我季府自己也能买得起。”
“崔神医昨晚已经将父亲救回来了,特别吩咐,一月内,不许用滋补之物……”
青墨一惊。
这才挠了挠脑袋,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再看季泊舟浑身散发出的低沉寒意,后背,顿时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季泊舟起身又去了季相礼的屋子。
他将下人全都打发出去,一个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父亲被害,有之前他与愿愿的约定在,想来应不会再对父亲出手才对。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完全信任。
毕竟从前自己的确差点害了她,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忘记仇恨。
但如今事情发生,他还是更倾向于那更大的可能——姜行。
因为之前被大哥和父亲安排的人所害,他心里定还存有怨恨,想将父亲除之而后快。
他看了眼自己瘦削青白的双手,眼里涌动着狠意。
只是自己这个样子,连一位老医者的力量都比他大。
自然,是对付不了姜行的……
一切,都还得振作起来才行。
还有他那位好姐姐,恐怕,不是调不出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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