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悚然而惊。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时,就觉得她与众不同。她有种勇往直前的闯劲,也有敢争斗的心机头脑。我一眼望过去,还以为她也是属于这个地方的。能攀到最高赢到最后。但是通过这个案子和一月多时间,我发现她拼命向前冲的方向,不是这座人间显贵的宫廷,而是一个更遥远的地方。她的目的与我们不同。所以她竭尽全力地从罪犯那儿得到了真相,达到了内心的目的。就舍弃了四百万两银子和太子妃身份,承认了自已是个劫匪女,并接受惩罚离开了这儿。在这个人人奋勇争先争夺利益的京城皇宫,她没有被表面的浮华迷住了眼,没有忘记初心,冷静得追寻到了真心所在,就果决不留恋得从‘泥潭中’拨出脚,洒脱离去。”
她下了结论:“她不是我们的同类人。”
——这年月,前进很易,退后很难。追求权势富贵容易,从富贵名利场抽身不易。
“……我不会介意一个心不在宫廷的人。我也似常人,会警戒一个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同类人,但不会斩尽杀绝一个走其他道路的女人。也就愿意从洪流里随手捞出一个快颠覆的小船,给它个机会,乘风破浪地走向自己的江河路。”
董文贤似懂非懂地听着,好像有点明白了,又不明白。
董太后嘲讽地笑了:“其二,是有人与我交换了她。”她心机如海深,却没有对自己这在世上的最坚强后盾,平庸却稳重的娘家亲侄子面前隐藏。
“有人换了一个天下给我。”她轻声细语,面容诡诞眼光莫测:“在元熹帝被俘前的虎敕关,有人冒死从北疆万里快马地给我送了封密信。信中对我讲述了元熹北行的不靠谱和不容乐观的被围困局势,经过多方面分析,向我提出了一条锦囊妙计。假如朱元熹在北疆被敌国俘虏击杀,他请我临危出面,压制住那些私心压于国家之上的清流大臣们,勾连住九门提督和五大营等武将,集结全国之力,也不能投降鞑靼。以免造成前宋的靖康之帝的悲剧。立刻选最有武力威慑力的藩王上位,如梁亲王朱堪直。他能力挽狂澜于危局中,能解救天下苍生,也能使我重出冷宫掌握后宫。我那时表面风光,实际上外强中干,被驱离后宫之主的位置很多年了。如果新帝上位,将来的胜利果实中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文贤张大嘴,真的惊呆了。
董太后脸色阴诲不明地说:“是伍怀德。他在虎敕关被围困前,就看透局势,知道自己和元熹帝都丧失了对局势的掌控。预见了大明兵败皇帝将俘将死的最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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