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抖,心凉透了。确实出事了!明前很遵守礼仪,说过一个时辰回宅就会准时回宅,她不回来便是出事了。灵妙说行动快些还能找到她的尸体。如果慢些,就连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下吗?崔悯看着手里的西洋表指针和月亮东落的高度,焦虑得快要爆裂了。他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像今晚这么痛恨飞逝的时间了。这比在锦衣卫衙门提审罪犯与他们斗智斗勇还艰难紧迫,危机重重。那时候他还知道敌人是谁,现在却不知道敌人是谁,更不知道被害人在哪里。他们在大海里捞针……
去哪儿了?那个精灵慧黠的姑娘如果发现有危险会给他一丝提示和线索吧?她在危急中能想到他这位锦衣卫同知吗?崔悯茫然了。如果她想不到,或者说敌人太狡猾,一击击中就杀了她。那么他就真的找不到她了。
月亮渐渐东降,黎明前的黑夜最黑暗。各处搜索的锦衣卫官员陆续回来,报来了坏消息。没有发现异常。镇子里外很安静,静得就像个平淡无奇的小镇。
崔悯转过身,下了山坡,强行抑制住焦躁暴躁的心。不让自己乱了阵角。心一乱,就再也不能冷静分析,也就再找不到蛛丝马迹了。他身子如标枪似得疾步回锦衣卫驻扎地,望着进进出出着农家的侍卫们,脑子快如闪电地转动着。忽然,他看到人群里忙碌的柳千户柳奕石,正盘问着一伙打更的更夫们。心念一动,对柳奕石摆摆手,柳千户立刻跑过来。
崔悯压着万千心事,镇定客气地对他说:“柳千户,你先歇会儿,陪我说会儿话。我听说你曾经杀过人入过狱?”
柳千户苍白着脸一笑:“是。我年轻做狱卒时年轻气盛,跟一个地痞有了过节。后来他犯事被捕后就故意诬陷我,我一怒之下就失手打死了他。本待死刑,是同僚和叔辈们凑钱买了条活命,千里发配到南蛮。我在那儿无意中救了个锦衣卫,就经他引荐入了锦衣亲军。”
崔悯语调深沉:“好,你做过官差也做过罪犯,经历过两种极端对立的处境。那么以你做罪犯的经验来说,如果我想杀一个人,怎么样才能让引起的波澜最小?”
柳千户摸摸脸上的白麻子:“自然是急病而死最好。”
崔悯沉吟着:“如果她身边有很多下人和大夫,不好生病而死呢。”
柳千户笑了:“那就把她引开,单独下手。”
“……貌似她跟锦衣卫领军的关系不错。”
“那就等锦衣卫走了再动手。”
崔悯呼出了口气,放松了点:“只是囚禁?在拖时间吗。我们也许能先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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