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早已哭花了,听闻赵澈去同许月琳洞房,将她孤零零地抛在此处,颓然坐在贵妃榻上。
“你说,我是不是错看了他……”她嗓音嘶哑地发问。
自从同赵澈在一处,白婉意自认为还从未输给过旁的娘子,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顶重要的。
偏生老天同她开玩笑似的,派来一个许月琳,同她平起平坐不说,还隐隐有要抢走赵澈的嫌疑。
郁金瞧着心疼,自家娘子多傲气的一个人,偏生在大喜的日子里尝尽了酸楚。
“奴婢倒是觉得,世子爷待您一片真情真意,事情到底如何,总要听世子爷说道一番才是。”
“若世子爷有什么不得已的,您不管不顾地闹起来,岂不是辜负您二人经年的情谊?”
郁金柔声劝着,又命人端了热水进来:“明儿您还要给侯夫人敬茶,今儿且好好睡一觉,莫要叫那起子贱、人瞧您的笑话。”
白婉意最是傲气不过的性子,岂肯在诸人面前失礼?只得强打起精神,命人将喜服和凤冠摘下,似木头一般被她们伺候着。
翌日清晨,沈青棠正蜷在被窝里酣眠,便被杏儿轻手轻脚地推醒。
“娘子,大少夫人命您一道去白鹭堂见见那两位侧妃呢。”
“来传话的梅香说,大少夫人念着到底是一家子妯娌,省得见面不认识,便叫您也一道去。”
拔步床上的美人睡意倦倦,蹙着两弯黛眉坐了起来:“爷今儿也去?”
“大郎君已上朝去了,恐不得空闲。”杏儿将娇慵无力的沈青棠扶起,“您得同大少夫人一道往白鹭堂去。”
说罢便命人伺候着洗漱,又寻出新的衣裳来。
沈青棠瞧见那胭脂雪的绸缎底子、素白色的暗绣流云,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可是宜娘新画的样子?”
杏儿将胭脂雪广袖罗裙捧到跟前来,笑道:“这衣裳的样式还是您指点着宜娘改的呢,花样子瞧着像是玉郎挑的。”
“那日改了样子您便催着她们快些做出样板衣来,好在中秋节前夕上市,您竟忘了?”
沈青棠近日皆在赵渊那儿纠缠着,倒是将生意上的事儿忘了个七七八八。
“昨儿您那首饰乃是御街上新得的那个玉器铺子映璋阁送来的。”
“琼衣坊和映璋阁,如今有了玉郎坐镇,可算是热热闹闹地开起来了。”
沈青棠将罗裙换上,只觉昏黄铜镜中的小娘子多了几分柔婉的韵味,听了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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