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捧着茶水喝了一口,幽幽道。
此话点到为止,屋中的几人皆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沈青棠心下冷笑,可真是了不得的同乡,竟有催命的情谊。
可这事儿查到如今,莫说是置身事外的玉笺,便是那亲口承认燃了香的月见,他们都奈何不得。
前者是因为尾巴处理得太干净了,根本捉不到错处。
后者则是因为侍奉的主子乃是侯爷最疼宠的姨娘,犯的错又是无心之失,饶是再追究,也不好要了她的性命。
“此事,你怎么看?”低沉而带着戏谑的语调响起。
沈青棠回过神来,才发现赵渊是在问她。
“既然是无心之失,便算了罢。”沈青棠笑意轻软道,伸手鬓角的发丝勾到粉嫩的耳朵后。
明面上她动不了这些人,可暗地里能使的法子可多了,不必非要在大家伙儿面上求一个公道。
思及此,她再次暗暗感叹,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得亏她有金山银山做后盾,否则哪里支使得动这儿的魑魅魍魉?
回去便先叫人处置了那个唤作玉笺的好了……
在她暗戳戳思量着如何报复时,座上的赵渊却率先道:“爷这观云居缺个婢女,不如将那玉笺调过来好了。”
沈青棠微顿,一双杏眸满意地眯起,此法甚好。
想来那崔清雪得知这消息,恐怕觉都睡不安稳吧?
自己拿来捅人的刀子,被人捏住了把柄,随时便会将刀锋转向自己。
实在是高啊……
沈青棠满面赞赏地看向赵渊,不愧是大理寺卿,想出来的法子可真阴损呐!
嗯,真想给他赏座大宅子。
赵渊不曾想她当着外人的面,也这般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看,一时间竟有些窘迫。
他轻咳一声道:“便这么办吧。”
如意领命而去,径自回白鹭堂寻老夫人复命去。
金影瞧着时候不早,便道:“属下去将今儿的午膳取来吧,请二位主子稍候。”
沈青棠摸了摸肚子,从今早到现在她都还没吃东西呢,可惜蓉娘病了,只好将就着吃大厨房里的了。
赵渊瞧着她有气无力地提起笔,继续写那几个“厚颜无耻”,恍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欺负人。
“爷……”沈青棠忽而抬起头,执着笔盯着他。
赵渊只觉似有什么从脑海一闪而过,竟下意识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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