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幼年交情,可中间却少过那么一段日子,老孙是在边境出生的,我也是,我们两家的交情很好,可奈何几十年前,边境常有蛮族进犯,十几岁的时候,蛮族人破了一座城,而那座城正是老孙他们一家所居住的地方,数十亲朋,无一幸免,只剩下了刚过十岁的他,他被家里人护在身下,层层叠叠的尸体盖住了他。”
“这才没被那群蛮子发现,过了几天后,那尸体都臭了,硬了,腐烂了,再没有任何一个外族人来翻,十岁的他才颤颤巍巍的从里面爬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了我家。”
“大将军,你说当时进犯我大魏边境的,究竟是哪一个草原部落?说是这个,又有可能是那个,谁能说的清呢?”
“他们语言互通,穿戴相似,模样也十分相像,甚至往上追溯千百年,还可能是同一个老祖宗。”
“都留着恶种的血,又怎么可能被驯养成家犬?”
“虽说现在一直与我大魏交战的不是他们瓦剌人,可谁又能说得清,瓦剌最后不会与我们反目成仇?”
“为了利益可以蛰伏,可蛰伏过后,他们拿到了想要的,又如何屈居我们之下?”
“大将军,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同老孙的想法一样,外族人,就是要死,他们死不足惜,哪怕他们手上并没有沾染我们大魏的血,可谁知道他们的祖先有没有,往上倒腾个三代,有没有杀过我们大魏人呢?”
“没有任何一个是彻彻底底干净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知道老孙他这次做的有些过分,可完全是事出有因,对待这样的外族人,大将军你只需去城内问问百姓,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想法?!”
“老孙他又何至于死呢?”
司安听的无言。
低眉敛目,静静看他。
片刻后,他主动上前,用了力气将人搀扶起来,随后略带安抚味道的动作,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我明白你们心中的恨意,可自己的恨意却不能加之于国家,不能乱了大谋。”
“其实说句实话,你的寒州守的不错,却只是停留在一个参军的位置上吗?”
“因为你没有更远的眼界,更大的能力,你无法做到更高的位置上去,领导更多的人。”
“将帅难得,那又为什么难得?”
“是因为他们能够统观全局,站在所有人的位置上来思索问题。”
“你只说他们不会一直折服于我们大魏脚下,可我们要的也不是他们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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