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说道。
理子轻声插言道:“一郎先生,您不是早就说过,《兰亭序》真迹从未离开过中国大陆吗?”
“当然。”老者立刻换上一付笑脸。“北京故宫博物院神龙半印本,那才是王羲之的真迹。可惜呀……”
“那雪村法师的秘密……”理子一脸疑惑,明亮的双眸却愈发灵动。阴阳师抬了欠了欠屁股,未吱声儿。
理子忙将话题一转。“中国人难道不知道,《兰亭序》真迹一直呆在北京故宫好好的?”她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眼前这位阿倍先生皮肤黝黑,满脸的倦容,远不如NHK电视新闻中那般神气活现。
“以本人对中国人的了解,他们当然会坦然面对的。”阿倍抬脸望望一郎,“不像我们日本人,只认死理儿。”
一郎双臂拢在胸前,“是啊。日本人的这一根筋,拧了两千多年啊。”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就像西方人说的那个什么‘达摩克里斯之剑’。这把利剑日夜悬在我们大和民族的头颈之上。每天等待末日的审判,这种日子,也太煎熬了吧。”
街上喧哗声像鸟雀般突然消停了片刻。这间和屋,占据整个二层楼,足有十几叠的大小,在这寸土寸金的思出横丁小巷中算得上十分宽敞了。
“啊呀,”理子一声惊讶刺破了屋内压抑的空气。她看看坐在她左手的一郎,再偏过头瞧瞧右手的阿倍。“那你们两位首相先生,都有到访过北京的经历吧?想必都曾亲临北京故宫,目睹过《兰亭序》真迹吧?”她轻轻拍起巴掌,头顶上的高岛田发髻在欢快地扑动。
“咱们是右翼,连猪野健治都说我们既是忧国志士,也是黑恶之徒。自然不受待见啊。哈哈!”一郎先生大笑起来,挂在两鬓下的卷发大幅摇摆。阴阳师陪着嘿嘿一笑。
“就是说,雪村大法师为日本守住了更大秘密吧?好伟大哟。”理子闭起了双眼。噗噗起伏的胸前,两手铰在了一起。
老者扭头吩咐道:“理子,去准备烤鳗鱼饭团吧,还真饿了,呵呵。”他伸脖子做了个夸张地吞咽动作,脖中却不见喉结的踪迹。老者对阴阳师眯眯笑道,“你一定要尝一尝这道味噌款冬梗,刚刚冒头的款冬梗,是理子用铸铁锅文火煨的。吃点苦味儿,对你的肠胃有好处。”
理子起身退了出去,回身将障子门缓缓合上。
“遇梅则止会流觞。”老者将目光从障子门上转过,口中念念有词道。
“嗯?”阴阳师一时没听明白,“遇梅则止?”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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