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政府的城镇化改造,敬德寨的搬迁工作也是最难。”
他换了口气,接着说,“所以,从层位学的角度看,敬德寨文化堆积的叠压和打破必然相对比较复杂,要想探明一千五百年前贞观年代的原始遗迹勾勒图,远非你我个人可为。并且国家政策法规也不允许呀。”
冯思远似乎听得入迷。
“结论不要下的太早嘛,小鬼。”冯思远舔着肚子,双手叉腰,拍了拍周密的肩膀。对周密貌似专业的论断,他当然不会无条件投降。“那我们是否可以先从这里——秦琼寨下手呢?嗯?”周密的小肩膀被再下狠手。
秦湘一直在笑。“你们讲的都有道理,这里,”他指了指脚下,“是一方文化内涵极其丰富的土地。从某种角度而言,并不亚于唐长安城。”秦湘左看右看,兰若呢?
“秦岭的主峰在太白,但历史的焦点从没远离过皇峪这小小的山沟,盛唐更是如此。”他张开了双臂,像是要把眼前这一方山水,缩地成寸,尽揽于怀。
咦?兰若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三人心头一惊,疾步走进大院。场院上空无一物,却只见兰若侧卧于花椒树篱之下,纤小的身躯柔若无骨。
“兰若!”秦湘一声惊呼冲了过去,两个年轻人也吓傻了,三人同时冲到兰若身边。秦湘双膝跪地,右臂弯托起她的脖颈。
“兰若,兰若,怎么啦?”秦湘冲着怀里的女人低吼着,嗓音完全撕裂。
“兰若老师!”周、冯二人几乎要哭出声了。“咋回事嘛?刚才还好好的嘛?”周密站起身来,用袖子抹了抹双眼,眼光在四下迅速打量。
冯思远见兰若倚靠在秦湘的胸前,胸部起伏均匀,呼气顺畅。头顶上面的榆树叶哗哗作响,阳光的斑斑点点懒懒地撒在那张曾经秀美的脸庞上,即使双目紧闭,也不掩其明眸善睐。一只小小飞蛾掠过,惹动惊鸿。兰若睫毛一颤。
“兰若。”秦湘轻声唤道,他已然镇定了下来。
兰若鼻翼翕合,睁开了双眼。她一脸茫然地看着秦湘。“老秦,我怎么啦?”兰若皱皱眉头问道。灵巧的鼻尖上,渗出薄薄一层汗珠。
“兰若,你晕过去了。这鬼天气太热了,稍微休息一下,就背你回。”
“我们俩去陈老六家取担架。”周密道。
“我没事了。”兰若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秦湘搂得更紧。
兰若将额前的发稍挑到耳后。“我太没出息了。”她苦笑道,气若游丝。
秦湘低头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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