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脉像,钟晚意便明白,那个落字是何意。
收回手,钟晚意深感这件事情棘手。
随后便是疑惑,到底是谁这般大胆,居然敢给蓝贵妃下落子药。
从脉象来看,蓝贵妃用过落子药,而且不只一次。
到了今日,她肚子里的胎儿的胎息弱到几等于无。
所以太医不敢开方,不仅是保胎的方子不敢开,甚至是养身子的方子都不敢开。
就怕出了一丁点的差错,直接让那尚有一息的胎儿,直接成了死胎。
这个罪责,无人敢担。
暗思索着,钟晚意收回切脉的手。
“娘娘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可清楚?”钟晚意走到不远处的案桌前,低头研墨,边问道。
蓝贵妃一手轻轻在肚皮上抚过,微垂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思绪。
“钟女医,你说我这肚子中的孩子,可还能保住?”
研好墨后,钟晚意并未第一时间下笔。
闻言,一手托腮,反问道:“娘娘又是如何想的?”
蓝贵妃闻言,则是展颜一笑,“我?我自然是希望他能活下来的。”
蓝贵妃抬眼向钟晚意看去,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时,失神了一瞬,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另一双眸子。
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那人。
低声喃喃道:“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儿不是?我自然是希望他能活下来的。”
“那么,孩子自然是能保住的。”钟晚意轻声道。
用笔沾了沾墨,终于在面前的纸张上写下了第一个药材的名字。
“只是这宫里着实不够干净,不适宜养胎,得好好清理一翻。”钟晚意头也没抬,低头在案桌前开方子。
蓝贵妃只能看到她清冷的侧脸,更像了几分。
可惜,再像也不是他。
蓝贵妃收回视线,把自己保养极好的青葱纤指,漫不经心地道:“哦?这栖凤宫本宫都住了二十余载,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干净的。”
“寻常住也就罢了,可娘娘如今身子大不如前,又是多次见红,胎儿比寻常胎儿自然是要弱上一些,这熏香平日闻着倒是让人心神舒畅,可娘娘如今是否觉得,闻着这香便胸闷心烦?”
有些话都是点到即止,更何况,钟晚意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
至于蓝贵妃会不会处理,那便不是她能干预的了。
把方子开好之后,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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