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求求你……”她说着深深扣下头去,腰背再也没有直起来。
封行止攥紧的拳头在发颤,他近乎于暴戾地盯着地上的人。
心口间流窜的,是一阵一阵陌生的刺痛。
“好,好,好。”
他深吸一口气,心下怒不可遏,面上,却是冰冷残忍地动了动唇角。
“你既然认罚,我也不用再说废话!”
他以为这趟过来,她会如之前养伤那阵,轻言软语,在他面前有说不尽的温柔话。
可她却字字如刀。
口口声声要他罚她!
他是答应了钟梨棠惩治她,可他却没有实心要罚她,面上过得去,能将事情粉饰太平便罢了。
可她却不领情,不识抬举!
他眼下倒要看看,究竟是她的骨头硬,还是那些刑罚硬!
封行止起身,阴着脸朝窗外扬声:“来人!”
发现他是来真的,德喜赶忙往前膝行两步,“殿下!钟家小姐才刚醒过来,万万使不得啊!”
明明晨起时,主子爷还问过钟小姐。
得知她迟迟未醒,还皱了眉,早膳都用得少了。
这分明是心疼在意的啊。
好不容易知道人醒了,主子爷原本都躺下了,又合衣起身,巴巴的跑来探望。
结果怎么见面没说两句,突然就闹成这样呢?
先前养伤那阵子不都挺好的么?
主子爷那段日子,脸上偶尔还会有个笑模样呢。
这、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
孙太医同样骇然,忙开口劝说:“殿下息怒,钟小姐坠山时脑后、脏腑、手脚皆有损伤,只能养,罚不得呀!”
封行止在气头上,越劝,心里火气越旺。
“所以,伤患就能违法乱纪,就能伤人弑父?”
“那人人都做伤患,世上岂不再无牢狱之灾?再无死刑重犯?”
被当朝太子曲解成这样,孙太医登时脸都白了。
“不、不,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气氛异常紧绷。
庄嬷嬷提心吊胆,低声道:“殿下,您别为别人气坏身子……”
一个两个都有话说。
偏偏该开口的跪在那装死。
封行止收回始终落在钟婉意身上的目光,又冷冷催了屋外一句。
眨眼,折剑跨进屋门。
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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