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将他们往后院领。
沈氏被关在柴房,已经被鞭打至昏厥。
“钟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赵侍卫忍不住低声问。
女儿眼看到了议亲嫁人的年纪,相依为命的生母却被弄进花楼,这要女儿之后如何正经嫁人?此等事简直闻所未闻。
那钟家当家做主的人,当真是黑心黑肺。
钟婉意跪坐在柴堆旁,怀里抱着沈氏。
她半垂着头,轻轻替娘亲整理被打的破损的衣裳。
“劳烦你替我去附近客栈要间上房,再去雇辆板车到门口,还有女子衣裳……”
明白她的用意,赵侍卫领着人退了出去。
等沈氏被安置好,钟婉意便关紧房门,替她擦洗、上药、换衣裳。
这期间沈氏醒了。
与以往不同,她睁眼后没有流泪,只是抬手轻轻摸着钟婉意脸上细小的划痕,也没再自责说自己拖累了她。
袋收拾妥当,天色也晚了。
钟婉意趴在床沿边,抓着沈氏的手贴在脸上,依恋又不安地看着她。
“阿娘,错的人从来不是你,他们糟践我们,我们更要好好地活。”
“活的比他们任何人都好。”
沈氏点头,可眼里依旧没有光亮。
她这一生,从先开始惨遭玷污,为奴为妾,到中间备受欺凌,再到如今成了弃妇不如的猪狗……
她身心皆毁,这往后余生,不知还有什么活头。
察觉她反常,钟婉意不敢走。
“阿娘,为奴为妾不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能赚钱,我能养你,往后还有几十年,你要过得踏实过得高兴,哪怕是为了我。”
“还有湘云、铃儿。铃儿吓坏了,额头都磕破了,湘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你都不管了吗?”
沈氏仁善心软,哪怕心都碎了,也将这些劝说听进了心里。
“是,娘还有你,还有湘云。”
眼眶里溢出泪水,沈氏想起身,“湘云她还一个人在钟家……”
钟婉意让她躺好,自己站起来。
“阿娘,你别想不开,一定等我带她们回来见你。”
点点头,沈氏强忍住眼泪,“万事小心,娘等你们。”
不敢耽搁,钟婉意替她多点了两盏灯,然后快步出了房间。
外头侍卫正倚栏等她。
听门响,忙聚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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