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天塌的感觉,是年轻时被打断腿的时候。
“歹毒贱妇!”
谢昌满脸狰狞,恨意滔天,现在对他来说,唯有杀了那对贱货母女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被恨意充斥了头脑,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就是杀了她们,他要杀了她们!
这时候,柳姨娘得到消息,扶着大肚子赶来,
“主君,主君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趴在地上?”
柳姨娘满眼心疼,叱责下人道: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找个担架来,主君的身上有伤不能走动!”
那些下人回过神,赶紧跑着去找担架了。
柳姨娘用帕子掩了掩鼻子,眼睛泛红,
“主君,您这是何苦啊?不论如何,奴婢和孩子都会陪在您的身边的。”
听到柳姨娘的话,谢昌的理智逐渐回归,他看向柳姨娘的肚子,是啊,他还有杏宝,和杏宝还有孩子,
他不能冲动。
谢昌心底里那原本要鱼死网破的疯狂杀意消散了,他满脸泪痕,变得又很无助,
“杏宝,一切全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我太没用……”
柳姨娘摇头,轻声安抚道:
“不,主君有我,有孩子,我们还有钱,依旧能过得很好的。奴婢永远不会嫌弃主君,奴婢家里败了,是主君给了奴婢一条生路。
主君,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二房的家业太大了,主君承受不住,小富即安,知足常乐啊!”
谢昌的神情茫然了许久,小富即安?知足常乐?
他向柳姨娘伸出手,柳姨娘不假思索地反握住他的手,
“主君,我们就好好养伤,以后过自己的小日子,难道不好吗?”
谢昌一时恍了神,母亲说家业都是他的,他从来没这么想过。
“杏宝,我娶你为妻,我们离开京城,过我们自己的日子行吗?”
今日过后,他再也不能抬头做人,在族中也是人人唾骂,犹如过街老鼠,
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不如换个地方重新来过。
刘惠兰已经是下堂之妻,等她回来就只有一纸休书,那恶妇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衍哥儿那个没出息的也只会败光家财。
留在这只会是源源不断的麻烦和苦恼。
他要离开,带着杏宝和孩子离开这里。
柳姨娘的眸子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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