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仁我也不义。我和他好着哪,老马难道没告诉过你,我俩经常自发去打扫他家地窖么?”她歪着嘴讪笑起来,说:“我本就不贪钱,这些年也挣够了,他们电台添置设备都是我投的钱。怎么了?你想赶我走?我就要让你不舒坦,彼此瞧着别扭!”
“我没那么想,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每当深夜我总会想起往昔,给我看看。”我抓过她打着石膏的手,那条曾横扫一切拥有超强腕力的左胳臂,已是爬满青紫瘀斑,不免悲叹道:“何必那么卖命呢?据说他们能全身而退都因有你,许多事是强求不来的,我反倒觉得霍利斯曼配不上你。眼镜说你爬在他家屋顶上独自掉泪,并说很对不起我,那是真的吗?”
“哈哈,你自己信吗?我是那种会随便掉泪的人么?那是老马潜意识里一直将我归为你的女友,故意编织一些美好的谎言,希望能重新撮合我俩罢了。”女兵嘴里虽这么说,但将脑袋靠上了我肩头,问:“你今天干嘛跟我说这些?难道又想吃回头草了?”
阳光斜射在女兵秀发间,将原本淡金的本色染得一片雪白,亮得人睁不开眼。我低头去看她,却见得她发根处呈棕红色,那是焗油前经过反复的漂白,才让颜色变得那么浅。
“原来你发质是棕红,这色泽不是挺适合你么?干嘛漂得这么白?”我顺手捞起她几缕断发,说:“在地底时黑漆麻乌的,每个人都浑身血污,加之印象淡,我已不记得你之前了。”
她像触电般从我肩头跳起,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正经危坐,面色略有尴尬。我只得缄口不语,专心致志地开车,很快抵达了目的地。她戴起一幅蛤蟆镜,表示自己懒得动,就坐在车里等。我不好勉强,定了定神,抬腿上了铁扶梯。
这是一家新开张的冰室,尽管往外派发了许多招待卷,但依旧顾客稀少。也许新客户很腼腆,也可能囊中羞涩,总之是她指定的,我也只能客随主便。推开玻璃门,这小店就只有三人坐着,墙角有个人点了杯硕大的水果刨冰,几乎能将脑袋挡住,见我正在门前东张西望,举手打招呼,她就是那位深受食耳骚扰的人。
半分钟后,我失魂落魄地狂奔着逃下楼,一个猛子扑进破车,脸色煞白。女兵正在翻看杂志,见眼前一黑,我几乎滚爬进来,不由摘下蛤蟆镜,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我的妈呀,这肯定是错觉,没想到大白天还能见鬼!”我要她换个座位打算迅速逃离,女客户已款款地扶着铁梯下得楼来,她柳眉倒竖,手撑在引擎盖上,嘴里脏口呼之欲出。
半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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