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早好。
祝成标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不似刚才那么慈祥,但也充满善意。
“首先,我希望你明确一点,不管你认不认识任拓,不管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从他今天肆无忌惮掏出刀捅人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疯子。被他盯上,说是喜欢也好、青梅竹马也好,无论用什么词粉饰太平,都不能掩盖你现在很危险的事实。”
“你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吧。”
聂文瑾沉默不语。
祝成标也没觉得有什么,将保温杯搁置在床头柜上,再道:
“小聂,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话我也不想兜圈子。”
“刚才我们在审查任拓资料的时候,发现你们是同一个孤儿院出身,当时就有些怀疑,所以尝试着找阳光福利院的院长了解情况。”
“但查了之后才知道,在你和任拓呆在福利院期间,负责的那个院长已经车祸身亡。”
“你的养父是车祸残疾,院长是车祸去世,任拓的父母似乎也是车祸身亡……”
“我国每年有数万人在车祸中死亡,伤者不计其数,作为一个非常常见的事故原因,任何人出车祸我都不觉得有多么特殊。”
“可如果一个人周围有这么多人出车祸,那这是否有些太不正常了?”
“先前我得知,你上《恋星》这个节目是被人半胁迫着上的,不能算是威胁吧,人家捏着你的资源不给,如果你够狠,也可以不要,但显然你不愿意这样,所以你上了节目。”
“现在任拓承认自己就是逼你上节目的那个人……”
“即便他的行为看似很喜欢你,我也对这种感情持保留态度。”
“去年的数据显示,感情纠纷引发的刑事案件占比百分之六十以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最好是把你能想到的东西都说出来,官方才能想办法为你提供保护,要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没有理由对你进行保护。”
“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不会伤害你,他现在能捏着你的剧本逼你上节目,以后能不能捏着更多的资源逼你与他恋爱呢?更离谱的呢?”
“目前的资料和信息太少,我们想查也无从下手,连他是怎么与你的公司产生关系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的了。”
“你想想看,是不是这道理?”
聂文瑾的眼睛盯着自己被石膏包得动弹不得的腿,良久都没有吭声。
她默然良久,才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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