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坤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真是笑了。
此刻他突然觉得她这抹笑容异常刺眼。
江雨嫣这才转过头来看他：“你刚才准备跟我说什么？”
傅廷坤眉头紧蹙：“没什么。”
他肯定不会再把刚才准备反悔的话，再说一遍。
开弓没有回头箭。
何况他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工作人员把该问的话，都例行问了一遍。
最后看向两人：“请问你们是自愿离婚的吗？”
傅廷坤并没有率先回答。
而是转头去看江雨嫣。
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红唇微掀：“是的。”
肯定的两个字，掷地有声。
傅廷坤竟然感觉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
虽然很轻微，很容易让人忽视。
但他还是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手指又差点被烟头烫伤。
明明要离婚的人是他，可现在好像更想离婚的人，却变成她了。
傅廷坤忽然发现，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江雨嫣变了。
总之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
“傅先生？”
工作人员见他久久没有回答，不禁出声询问。
江雨嫣看了看时间。
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今天若是办不成离婚，又要拖到下周了。
她也歪头看过去，有些疑惑：“老公？”
她这一声老公，缱绻而充满着依恋。
傅廷坤被她喊得猝不及防。
一阵酥麻感从尾椎骨上涌。
神思恍惚间，他差一点就要反悔了。
不想离婚了。
好在他的理智，及时地占据了上风。
傅廷坤强压下心头的这股异样的感觉。
他薄唇微动，最终也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自愿！”
流程结束。
工作人员递给他们一份协议。
江雨嫣接过笔，低头签下自己的名字。
再递给傅廷坤。
傅廷坤看见她那三个字的签名。
恍惚间，仿佛又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子香味。
不知为何，婚后与她的每一次接触，都在此时变得清晰起来。
他目光一紧，也执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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