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明军帐之前,低着头,口里不做一声。秦明笑道:“表兄怎地负荆?只这等饶了你不成?”颜树德假意哭道:“此前与贤弟赌斗,酒后闹事,在军中扰乱纪律,为兄深知罪愆,贤弟拣大棍打几十罢!”秦明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纵然前番有些许不和气,也不消如此大动干戈。不如我兄弟两个痛饮一壶酒,此前恩怨一并了却,岂不快哉?”便将徐槐送来的酒肴摆在帐中,掌上灯烛,邀颜树德过来畅饮。颜树德叩谢了。那徐槐的随从把那有药的酒与秦明满斟一杯,又将那好酒斟在颜树德面前。颜树德举杯道:“哥哥请。”秦明便一饮而尽。不饮万事全体,一饮了那杯酒,便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麻,便道:“表兄,我吃不得了。这杯酒下去,好不自在,我要睡了。”颜树德道:“贤弟如此量贵,且去睡睡。”秦明忙走入卧房内,倒在床上。颜树德见得手,顾不上大喜,连忙去报知庞泰述。
且说庞泰述得了消息,便戴着面罩,连夜踅到钟衡住处后门边,从墙上下来,不费半点气力,扒将过去。见四下无人,静悄悄的,不禁暗喜。便要从厨房入内。只见走出一人,却是钟衡的亲随王二,见主人未归,便出门查看。正听得风吹草动出来,大叫道:“何人在夜里潜入人家?”庞泰述惊慌,看见一株大柏树,便把两只腿夹定,一节节扒将上去树头顶,骑马儿坐在枝柯上学老鼠叫。王二在四周走了一圈,见无有歹人,略微安心,欲要回屋睡觉。庞泰述道:“须是打晕了他,方才免得后患。”从树上一跃而下,将那刀背只一拍。钟焕措手不及,昏倒在地。庞泰述便从厨房而入,直潜进钟衡卧房中。去那几案上一看,不见有图纸。旋即把手在案上到处拍,果然触动案上机关,现出图纸来。庞泰述劈手抢过,将那几张图纸一并夺来,取来备好的纸笔,火速临摹了一遍,再原处放回,正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原来钟衡与徐槐议事了几个时辰,徐槐道是天色已晚,特意请钟衡在军帐留宿一晚,好让庞泰述盗图时多些把握。次日一早,下人飞马来报:“昨夜里有一蒙面人潜入钟府,打伤了王二,然而不知何故,未见府中一应物件有所缺失。”钟衡顾不得同徐槐告辞,急忙赶回家中,去寻图纸来,一张未少,便宽心下来,只是仍有些疑惑。
再说庞泰述暗中将临摹的图纸献与徐槐,徐槐大喜过望,重赏了庞泰述。徐槐又问道:“只是不知怎地将其送到三山贼寇手中?”庞泰述道:“此事便全数交付与小人罢。”徐槐道:“愿闻其详。”庞泰述道:“小人祖贯就是清风村人氏。家中兄弟四人,父亲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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