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白门笑道:“当然!这两处离得这么近,我每天散着步就能过来了。”嫏伶道:“既然这样,那姐姐就把姝伶带走吧。这也好,大家也都安心了。”寇白门点点头,来至姝伶身边,笑问道:“怎么样?你自己想呢。”姝伶缓缓站起来,看看寇白门,又看看众姐妹,点了一点头。寇白门道:“这就好!”
寇白门让姝伶收拾了衣服首饰便择日搬进新居去了,众女伶们又帮着收拾打扫屋子,大家吃了一顿酒这才散了。晚间众女伶在屋中闲话,嬛伶独自在院中坐着,脑子里回想起种种过往,更思及这几个月来的事端,不由叹气。忽然间,不知怎么的,心坎里深处想起一个人来,那思念如江潮一般滚滚涌上来,一点儿也拦不住。嬛伶叹了口气,轻声唤道:“李十郎。”“二姐,想什么呢?”嫏伶不知何时站到了嬛伶身后,这么突然一问,把嬛伶吓了一跳。“什么想什么?”嬛伶支吾道。嫏伶的眉眼都弯成月牙儿般,笑着:“想什么就是想什么呗!”嬛伶拍了嫏伶一下:“死丫头,拿我开涮!”嫏伶道:“我怎么了?你自己坐在这里想人,还怪我不成?”因又挑起眉毛道,“李十郎?呀,这不是李先生家里人的叫法吗?我记得先生好几次让你改口这么叫他,你就是不肯,还是‘李先生’长,‘李先生’短的。原来,心里面早就这么叫了!”说着哈哈大笑。
嬛伶塞上通红,耳朵烧得火热,忙用手捂了面,又拍嫏伶道:“臭丫头,你还说,我打你!”嫏伶道:“姐,你要是想李先生了就去看看他呀。”“胡说,这么远,岂是说看就看的?咱们可不是一个人,还有姐妹们呢!”听嬛伶说起这些,嫏伶不由收起笑容,坐下叹道:“二姐,咱们这一辈子只怕要拴在这戏船上了。如今你又买了宅子大家定居下来,往后,你就是一家之主了,姐妹们怎么少得了你啊!”嬛伶听了也不由叹了一声。嫏伶道:“自从婳伶嫁人后我就常常想我们两个的去处,可总想不出。且不说这戏船本是我们家的,就是黄师父临终的嘱托,我们也不敢忘。一船的姐妹们都靠着我们两个,我们两个要是散了,走了,大家还能唱下去吗?可是,”嫏伶皱了一皱眉,道,“二姐,说句实话,姝伶有句话是对的,就算我们两个不散,也拦不住其他姐妹要走啊!毕竟都是女孩子,谁不想嫁个人,有个终身依靠呢!”嬛伶叹道:“你说的我何曾没想过?我也不求别的,眼下如何就如何过,一心一意地过好,姐妹们要走要嫁的,我们也不能拦着。只是我们两个,恐怕得守到最后了。”说着,嬛伶拉起嫏伶的手,嫏伶笑道:“我是不怕的。自从被黄师父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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