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谢妈妈了!时候不早,你们也赶紧歇着吧。”说完径自要走,嬛伶、嫏伶等却追了上来。
“我们刚才也听见了,你要去找那个乡约?”嬛伶问道。“你要去,我也去。”嫏伶忙道。沈羽嫱道:“不用了,你去了我还要顾着你。放心吧,这事情我是在行的,定能办好。你们不要弄得这样慌慌张张的,不然其他人也都慌了。你们回去歇着,天亮前我一定回来!”婳伶拉住了道:“等等。我去取银子,你身上能有多少?纵然有,也不该让你出啊!”沈羽嫱笑道:“这种人,若是一百两银子买通他,有人给他二百两他也会翻脸。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说罢抽手,风一样地去了。嬛伶站在那里,叹了一声:“但愿无事。”嫏伶道:“沈姑娘一定能办好的。”婳伶道:“说的是,她走江湖,这样的人对付得多了。”三人又感叹一回,才回到船上,安慰了众人,又吩咐早早歇了,只有嬛嫏婳娴四个人坐等着。
沈羽嫱一径赶往城北神策门,那里有个大的馆驿,专供往来江宁府城办事的小吏衙役们住宿的。徐大脖子从六合过江进城,多半是住在那里了。沈羽嫱悄然行至馆驿后门,跃上墙头俯身察看,各房中灯火已灭,人人睡去。沈羽嫱低头忖思了,拔下头上玉簪,抵在粉唇上轻轻一吹,发出一声杜鹃夜啼之声。不多会儿,院中下房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年轻伙计来,也回了一声杜鹃夜啼。沈羽嫱飞身入院,笑着轻声道:“小六子,好久不见。”小六子笑道:“姐姐,你好久不来江宁府了。”沈羽嫱道:“我也路过几回,只是不得空来看你。今天有一要事。”小六子忙定睛问道:“什么事?”沈羽嫱道:“驿馆里可有个绰号叫徐大脖子的乡约?从六合过来的。”小六子点头道:“怎么没有!小脑袋,大脖子,一副奸人模样,见了就忘不掉。”于是问,“怎么?这人是祸害?”沈羽嫱冷笑道:“不怕与恶人斗,只怕与小人磨。他刚刚桥头看戏,说是戏里有反意,要去告诉官府。那戏班里都是些无辜的女孩子,我听了十分恼恨,所以来找他。”小六子道:“原来这样。这事儿他也做的出来,已经不是第一遭了。年初就有个唱白局[ 白局:南京民间方言说唱,是南京唯一的古老曲种,至今已有600多年历史。]的,说了几句百姓日子苦的笑话,竟被他告了去。赶上太爷心情不好,当即抓进了大牢,打折了腿,如今还不得出来呢,只怕已经死在牢里了。”沈羽嫱叹道:“可是呢,这种事情最难说。运气好,官府不追究;运气不好,砍头来得比什么都快。”
静了一会儿,小六子道:“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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