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枝因为发烧的缘故,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在床上睡到半夜一会儿哼哼唧唧的喊冷,一会儿口渴要喝水。
秦克礼睡觉浅,每次刚有点儿谁也就被司南枝叫起来,翻来覆去被折腾一宿。
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司南枝的体温才完全退下去,终于安静下来,睡踏实了。
秦克礼在沙发上躺着,毫无困意。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在路上看见女人决绝的背影,她嫣红的眼尾,颤抖的双肩。
她走的决绝,身边也没带丫鬟,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秦家甚至还有司家划定界限。
秦克礼闭上眼,心口窒闷,她对抛下自己这件事,做的果决。
不过冷静下来回顾,他察觉到昨天的事情必定有隐情。
司南枝是什么人他清楚,她要输要赢都必须光明磊落,最不屑于算计人的阴谋。
但……
沈明珠怎么可能自己拿着开水往自己身上泼,他明天必须回去查清楚这件事,还司南枝一个清白。
……
翌日,司南枝睁开眼。
屋里没人。
她爬起,试探喊:“克礼?”
无人回应。
床头放着一杯水,是温的。
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角被掖好。
妥帖,细致,周到。
司南枝起床,穿上鞋子。
沙发上的被子,枕头收拾的整整齐齐。
但人没在。
餐桌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以及字条。
……早安,南枝,我去商会上班。
秦克礼离开东郊,直奔星汇茶楼。
星汇茶楼一共有三层,一二层对外开放,第三层上楼的条件是一条小黄鱼。
这里能买到全海城所有小道消息,小到高门大户里丫鬟家丁通奸的腌臜事,大到海城布防图,只要你有钱,这里没有得不到的消息。
他下车后径直上楼,三楼一个穿灰色长衫,戴墨镜的瘦男人在等候他。
“人呢?”秦克礼脚下没停,朝里走。
“在里面。”瘦子亦步亦趋追随她:“天不亮他就来了,本以为您今天不回来,没想到您这么早也赶过来。”
他轻笑:“你好像很了解我。”
瘦子弯腰抱歉:“是小的多嘴了。”
他掀开一扇党风的棉布帘子,里面是一张简易的办公桌,桌前背着他坐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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