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悲痛之中,也没有过问这三个人的来历。
只是想了一瞬,既然被管家放进来了,那管家肯定是认识的,可能是老爷子认识的故人之后。
就这样,苏黎顺利地入席。
席间,她知道了这户人家的家主,是凉州的州府大人,冷良。
看着席面上的稀粥咸菜窝窝头,连个荤腥都没有,苏黎非常意外:
想不到,凉州最大的官,老父亲的丧事这么寒酸,看来,凉州真的是从上到下的穷酸……
后来,她又听宾客说,是州府大人把家里的钱粮都拿出来,安抚流民了,所以,才没有钱给老父亲办丧事。
说起冷州府的为人,一个个都赞不绝口。
吃完席,苏黎还在城里溜达,来到了官府发放赈灾粮的地方。
排队领救济粮的,都是女人和小儿,有一个男人,跟官兵闹起来了,
“我家全饿死了,就剩我一个了,没女人也没小孩,我不来领,谁来领?”
官兵很凶,“那就去劳工处登记,男人干活才有饭吃。”
流民带着哭腔和愤恨,
“我现在饿得就半条命了,哪里干得了活儿啊。”
官兵依旧冷峻脸,
“还有力气说话,就有力气干活,要么去干活,要么滚!上面就是这么规定的!”
连翘蹙眉,小声道,
“姑娘,我看这个男人,骨肉如柴,站都站不稳了,他应该真的干不了活了,官府为何要做这样的规定啊?”
苏黎微微叹了口气,
“政策不可能十全十美,只能顾全大局。
救济粮三日才能领一次,只能保证饿不死,总归还是要挨饿的。
若是男人也可以来领救济粮,那么,他们就会选择饿死家里的女人和小孩,自己吃顿饱的。
人饿的时候,是没有人性的,冷良能制定这样的对策,说明他很理解人间疾苦,也知道人性。”
连翘又有些后悔问这个愚蠢的问题了:
自己好无知啊,白白让闷葫芦看了笑话……
不过,她瞟了一眼闷葫芦,人家一直盯着苏黎看,余光都没给自己。
自己,大概是多虑了,认识这么久,就没看他笑过……
唉,自己若是懂得流民的可怕,就不会让姑娘置身于危险之中,随时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定定地盯着姑娘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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