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一大半。
就像是他的人生吗?
画没了,他的任务没了,好像一切都要结束了。
结束?那也挺好。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陆子鹤惊了一下。
“该吃药了。”护士走进来,照例给陆子鹤拿出药来,他乖乖吃掉。
护士多看了他两眼,陆子鹤已经习以为常,他这样的皮相,走到哪儿都是最耀眼的。
即便他现在泛着病态。
手下再次来了,带着新的消息,“鹤哥,云小姐适应很快,已经去冉城美术馆工作了。”
“鹤哥,云小姐身边好像有一个……男人。那样子,像是在谈恋爱。”
陆子鹤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个窟窿,呼呼漏风。
护士照例来送药,看到陆子鹤恹恹地望着窗外的树,秃秃的树冠上竟然落着一只鸟。
“有时候真觉得很羡慕那些鸟,自由自在地,从窗户飞出去,真好。”护士说完,打量陆子鹤,他的眼睛里,最后的一点光,灭了。
吴丹敏到的时候,陆子鹤正坐在窗户边上,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去。
“子鹤!”吴丹敏有几分害怕,她是心理医生,自然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陆子鹤慢半拍地转过头来,看向吴丹敏的眸光淡淡的,“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没什么苦恼了?”
吴丹敏的心尖疼了一下,忽地沉下去,但她面上还是镇定的,极缓慢的步子往前走,嘴里还劝着,“人活在世上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不是只有苦恼。”
陆子鹤点头,“我妈不要我了,就连她都有了新欢,我是该走了。”
吴丹敏的手都是抖的,好在陆子鹤的注意力都在外边的树上,根本没注意到她已经走到跟前。
她倏地抓住陆子鹤的胳膊,将人拽了下来。
陆子鹤一瘸一拐地回到床上,好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是别的人。
吴丹敏愣住,“你……”
陆子鹤拎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你以为我要寻短见?”
不然呢?哪家好人会坐在窗户边上?
男人冷笑一声,“杜拉真是好手段,居然换了我的药。”
怪不得他这段日子,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
“我要回冉城。”
吴丹敏愣了一下,“你很多年没回过了。”
陆子鹤咽下口中的苹果,勾唇微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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