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
李长薄拉起苏陌的手,掰开五指,将玉竹哨强行塞入他手中,又压低嗓音道:“裴寻芳非善类,你莫招惹他。”
苏陌皱眉。
李长薄又看了苏陌几眼,方转身离去。湄水的风吹起李长薄的衣袍,承着他如鹓鸿远去,风过芦苇,声声作响,风中似有人说了句:
“生辰快乐,清川。”
苏陌心中一揪。
今日也是季清川的生辰啊。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玉竹哨子,忽而想起,原书中季清川曾对李长薄说过,他很小的时候,不夜宫的姐姐们带他去拜庙,总会往他身上挂一支哨子。
李长薄问他为什么。
季清川答道,因为如果我走丢了,吹一下哨子,姐姐们就可以找到我。
苏陌奇怪李长薄为何初次见面就要送他哨子,就算季清川在此,也不会再稀罕他的哨子了。
苏陌乜了眼那哨子,不耐地往湄水中一丢,谁知那哨子落到一半,却被另一只手接了去,随即头顶传来声音:“这李长薄,对公子不一般呐。”
他绕到苏陌身前:“初次合作,感觉如何?”
“白磷用得好。”苏陌抬起头时,眼中已含着愠怒,毫不客气道,“掌印差点要了我的命。”
“哦?”裴寻芳扫了眼苏陌脸上残留的血迹,拿出帕子细细给他擦了,叹道,“公子果真是身娇体弱胆子小。”
苏陌道:“我没说过要杀人。”
“好的,下次我会注意的。”裴寻芳点点头,俯身弹了弹那件鹤氅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又阴阳怪气道,“可惜,弄脏了,这件衣裳是御赐的,公子洗净了可得还我。”
苏陌正色问他:“掌印给我吃的什么药?”
裴寻芳笑道:“自然是对你好的。”
老狐狸,就没几句实在话。
苏陌转身要走,却觉双腿如注了水般,根本就拖不动。
裴寻芳见状,将他一把抱起。
苏陌一惊:“你干什么!”
裴寻芳:“送送你。”
苏陌激他:“掌印不怕被人看见么?”
裴寻芳笑道:“咱家一肮脏阉人,要那清誉作甚?”
彼时风过柳梢,裴寻芳抱起披着鹤氅的苏陌,雪色长衫垂在他的墨色蟒袍边缘,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
裴寻芳的眸光偶有落在苏陌脸上,从他的脸侧、耳后掠过,但并不停留。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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