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松散地包裹着上身,几乎可以透过光线描摹出肌肉线条,懒散但丝毫不减掌控感。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半晌,“小姐,你要是喜欢这个花瓶,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采取这种方式。”
不说也就罢了,他这么一强调,顾影垂眼看清花瓶底部戳印六个大字“官窑雍正年制”,人已经恍惚上了,揽着花瓶一动不敢动,怕自己今天和这只八位数的古董同归于尽。
大约是她呆得他受不了,他伸出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示意她,“怎么,要我请你才肯起来?”
男人手掌宽厚指骨分明如玉,但顾影哪里敢接,细长的眼睫紧紧闭合,憋出一道包含怨气的哭腔,“脚崴了……”
家庭医生走到半路,又被急急地请了回来。
客房里灯火通明,管家夫人严阵以待,医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直到看清那把纤细无损的脚腕,“……”
这个崴脚伤,要是他来得再晚点,也许已经愈合了。但医生不敢说出口,因为年轻的老板正在旁边目光如炬地监工。
本着要在雇主面前好好表现的信念,医生掏出一把雪亮的长针,“针灸吧,一针就好了。”
顾影:“……”
你们香港人……!
她怒目圆睁,被沈时晔精准地捉住了,饶有兴味地看她片刻,“看我做什么,这也要怪我?”
脚踝被医生固定住,针头朝她磨刀霍霍,顾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你藏在那里吓人……”
沈时晔唇角一丝笑意似有还无,“你和嘉宁在背后讲我的坏话,我怎么好出声。”
“我……”顾影警觉,“我可没有讲你的坏话,别冤枉人。”
医生趁她心思全被沈时晔引走,眼疾手快扎完了针,提起药箱告辞。
等房间里的外人都散尽了,沈时晔才淡淡地应,“本来指望你可以跟嘉宁讲一讲道理。”
“嗯……嗯?等下。”顾影目露疑惑,“讲什么道理?”
沈时晔探究地审视她片刻,得出结论,“你陪了嘉宁那么久,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我的气。”
顾影哽住了,“……她只是一直哭。”
“你不问她?”
“嘉宁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说,自然就是有我不该听的事。”
沈时晔瞥她一眼,“你倒是谨慎。”
被他拿话点了,顾影反而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沈先生,我签过保密协议的。什么不该看不该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