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炉内银丝炭刚换完,软榻四周温暖如春。
慕容怀进门后先是在屏风外的火炉附近烤着,驱散身上寒意。
“人没抓到。”
屏风后软榻上传来一阵瓷盖轻碰声。
“他可受伤了?”
慕容怀绕过屏风,摇了摇头,“倒是派去的八名御龙卫,都被你兄长打伤了。”
话音落下,低头一看,软榻上的小几上两套杯盏,一盏是江清月这几日爱喝的软井毛桃,另一盏掀开盖子,是这几日他尝着顺口的雪松观音。
蓦地,慕容怀眼尾浮出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
江清月听到打伤两字,原本还有些担忧,结果转念反应过来后,呆愣愣地张了张嘴。
“啊?我兄长现在这般厉害吗?”
御龙卫的身手江清月虽不清楚,可能换着班在金銮殿梁上潜凫且来去自如,实力绝对不差。
更何况她曾见过出营入衙的御龙卫在军中以一敌百还能胜到最后的场面,此时跟她说,她多年未见的兄长一口气打赢了八名御龙卫,并且全身而退分毫不伤......
“我不信,你不能是骗我的吧?”
慕容怀深吸一口气,心中刚冒出来的那点熨帖,被小姑娘一句话兜头浇下灭个彻底。
他抬眼,神色晦暗地看向江清月。
她因为江淮晏那个连日惹她痛哭的东西,不信他。
居然,因为江淮晏,而不信他。
暗自生了会儿闷气,慕容怀觉得忍不了。
垂眸避开江清月的视线,手里给她剥的长果往小碟里一放,果壳抬手撒入一旁的香炉里,慕容怀一言不发起身便走。
“诶?别走呀。”
江清月眼疾手快抓住慕容怀的袖子,一如往常地轻轻摇晃:“我是一时口快,我自然知道你不会骗我,我就是有些不敢置信嘛。”
慕容怀虽停下脚步,但依旧背着身,被抓着袖子的那只手臂背在身后,看似不愿理她,实则也没将手抽走。
“别,万一我当真是骗你的呢?”
江清月轻笑着又晃了他两下,“不会不会,容怀哥哥从来不骗我。”
人被江清月半推半就地重新拽了回来,手里还被塞了一小把剥好的长果。
慕容怀偏头往小几上一看,刚刚他剥好放在碟子里的那些没剩几个,可不就是又回他手里了。
无奈笑着摇摇头,“阿月,哪有你这般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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