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屏风,慕容怀的身形影影绰绰。
他低着头不知看着何处,像是被抛弃在原地迟迟不肯走出来一般。
江清月看着失魂落魄的他呼吸一窒,下意识开口,称呼终究还是遵从自己的本心。
“容怀......哥哥。”
屏风后的人抬起头,鹰眸不似往日锐利。
“我一直都把哥哥当......”
“阿月。”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慕容怀立即打断了她。
两相遥望,隔着模糊不已的纱帐屏风,许多针锋相对或互不相让的意思便被柔和了许多。
“长乐府似乎修好了,阿月日后还会回来,看我吗?”
江清月嗓中塞着棉花,微微点头,承接不住那道目光,落荒而逃般推开门跑了出去。
——
后来几日,慕容怀和江清月都像是有意躲着对方一样,两人不曾碰面。
直到后来某天傍晚,云宁亲自过来传话,说明日是黄道吉日,辰时则是过居的好时辰。
江清月瞬间就明白了,当晚一夜未睡,连夜收拾行李。
慕容怀那夜就站在玉清院外。
院内烛火燃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直到天大亮,云苓云心还有云生雨久跪在院里喊起什么,他才垂眸片刻,转身离开。
当日上午,从辰时初起,江清月便到玉竹院寻慕容怀。
一直到眼瞅着就要过了辰时了,这才转身往府外走去。
出府的时候,江清月深吸一口气迈过门槛。
云苓云心哭得稀里哗啦的,头一回不顾规矩硬是拽着江清月的衣袖要跟着上马车。
江清月不愿被旁人看了笑话,只能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你们二人......”
这两个丫头自她七岁那年就跟着她了,如今已经十年有余,说舍得当然是假话。
“你俩等我几日,改日我带着银钱来把你俩带走。”
云苓云心异口同声道:“奴婢没有卖身契,自打出了御龙衙就是小姐的人,若小姐不要我们二人了,那我俩就当场自尽。”
江清月被这话噎得没了声。
她此次出府几乎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几身衣物,再无其他。
无外乎收拾的时候她才发现,偌大的九皇子府,宽敞的玉清院,其实没什么东西是本该就属于她的。
就连银钱,都只有她闲来无事打理的两个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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