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似的,“淘茶盏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带孙媳妇来见我还差不多,可怜我打了一辈子的仗,都快入土了,连曾孙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褚新霁唇角虚勾,扯出一点散漫的笑意,“也许不远了。”
闻言,褚爷爷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长孙,毕竟如今他都二十九了,京圈各个家世好、教养好的名媛心仪他不少,他却无一例外悉数回绝,连面子都不给人家留。
往前还没什么动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换做谁都得惊地合不拢嘴。
褚爷爷:“该不会是哄骗我开心才这么说的吧?”
“怎么会。”褚新霁说,“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没来得及插话的沈月灼一颗心沉了沉。
他有喜欢的人吗?
“哎呀!爷爷都老糊涂了,怎么才看到月灼。”褚爷爷是打心眼里疼这个小姑娘,连忙吩咐佣人准备她喜欢的菜,一时间,院里为数不多的佣人忙碌起来。
“爷爷好。”沈月灼自小跟着褚清泽一起喊爷爷,并未加姓的称呼,“您今天赢了几场呀?”
褚爷爷一拍大腿,“别提了,老赵头最近抱了曾孙,春风得意不说,棋场上运气也好,把我的兵吃得那叫一个狠。”
沈月灼捧哏说,“那肯定是您故意放水,下次肯定能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少女三两句就哄得褚爷爷开怀大笑,两人一同走到院子里,逗弄旧识送来的画眉鸟,讲些养鸟的趣事。
年纪大了,翻来覆去的话题早已讲过无数遍,沈月灼仍旧听得津津有味,米白色的穿搭衬得她愈发温婉。
褚爷爷似是想起些什么,视线左寻右找,“阿泽那混小子没跟你一起来?”
沈月灼微愣,说没有。
褚新霁:“月灼和我一道来的。”
她坐在藤椅上,褚新霁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手掌轻搭在椅背上,清淡的雪松香气侵占着她的领地。
若是换作旁人,必然不会觉得这个动作有多亲昵,但这是褚新霁,永远端坐高台,将界限感划分到极致。
就连褚爷爷也发现了萦绕在两人间微妙的氛围。
沈月灼悄悄觑了褚新霁一眼,他的下颚线流畅又锋利,即便从这个角度看,也带着令人心惊的英俊。
察觉到她的注视,他微低下颔骨,将视线与她相撞。
沈月灼从那清冷散漫的动作中,嗅到了强势的味道。
“我……我想让霁哥教我毛笔字,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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