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知道是自己在牛奶里下了毒,他也没证据证明这一点。
没有证据,他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曲静云的思绪沉浸在这些往事之中,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反而觉得自己是被那些人一步步逼到如今这么心狠手辣的模样——
她年轻时明明有心悦的爱人,可家里偏偏要为了一百块彩礼把她嫁给邻村的老鳏夫,所以她只能卷了家里所有的钱,头也不回地搭火车逃离老家;
遇上杜安平虽然收留了她,可实际对她也没安好心肠,那些年她在宁市火车站外抛头露面,干的那些坑蒙拐骗的坏事,也都是受杜安平的胁迫所为;
后来好不容易凭借她自己的努力,成功嫁给了祁明远,可祁盛之一哭,祁明远就断了她这辈子当妈妈的念头,她对这自私自利的两父子怎么能不心生怨恨;
还有那个韶惊鹊,明明是她一手把她招进文工团,还给她机会让她嫁进祁家当阔太太,可韶惊鹊是怎么报答她的?!
那个梁锦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多年杂活累活都让她干了,如今居然想拿她开刀在省领导面前挣表现,她呸!
过去二十年,多亏了她自己才过上了如今人人羡慕的好日子,这期间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受了多少委屈,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人人都想来踩一脚?!
她绝对不能接受自己被祁明远抛弃,更不能接受她的生活从云端再次跌落到泥泞里!
曲静云眼神重新聚焦变得坚定起来,她掀开被子,披了一件睡袍,开门往三楼走去。
看着祁光耀房间门缝里透出来的灯光,曲静云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房间里很安静,她没有听到祁光耀走过来开门的动静。
曲静云直接动手按下门把手,却发现房门又被祁光耀反锁上,顿时心头不悦:
“光耀,开门!我知道你还没睡!”
她耐着性子又敲了两下门,没想到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祁光耀这段时间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对她言听计从,顶嘴的次数也比原来多得多。
她只当是孩子长大了,到了所谓的“叛逆期”,脑子里产生了不成熟的想法,但好在他最近学习上开了窍,每次重要考试都考得很好,她也就随他去了。
若是日子过得和从前一样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在祁家的处境岌岌可危,身边就只有祁光耀这么一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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