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罕见地当着众人之面大发雷霆。下午二牛如常搬抬杂物,被众家仆刁难嘲讽,本是口舌之争,竟不知会愈闹愈烈!
说话间两人已赶至事发地点——祠堂。这里在翻新,横梁门窗柱子拆的拆、卸的卸,只供奉祖宗牌位的案桌那一片纹丝不动。想来是夫人特意交代过的。难得眼尖的姜淮伊一进来便瞅见地下姜戎的牌子,赶紧捡起来放到案桌上。——开玩笑,大夫人正在气头,这时候姜戎牌位再有闪失,可不触了她的逆鳞?!
安置好了牌位,姜淮伊才从地上找到二牛的身影,他被众人围住踩在地上,血迹混着泥土遮住了大半张脸。
“住手!”姜淮伊厉声喝止。乌合之众散去,瘫在太师椅上的福安轻蔑一笑,对着姜淮伊挑衅般勾起下巴,二人僵持了几秒。下人们喊了“五小姐”,福安才慢悠悠起身,装模作样地行礼,“五小姐好,您怎到这里来了?奴才们忙于施工,若是不小心撞到了小姐,可如何是好呀?”
话说得不算十分客气。姜淮伊冷哼一声,问道,“祠堂翻新由谁人带队?”
福安扬起下巴,得意道,“鄙人不才,得夫人指令带领众兄弟负责翻新宗祠。”
两人说话之间,梧桐去地上搀扶二牛,却被家仆阻止。原来是看福安眼色行事。姜淮伊面色再冷了冷,“福安,既然夫人命你翻修,为何你不督促施工,反而聚众斗殴,竟将小少爷牌位打翻?!是不想他泉下安宁吗?!”
福安一听小少爷牌位被扰,唬得不敢多言,转头恶狠狠瞪手下一眼,那人将姜戎牌位又扶正擦拭干净,推进案桌里面一些位置。
“呵呵。”姜淮伊轻笑,指点福安,“小少爷虽倍受宠爱,然父亲最重宗法家规,这案桌上每个牌位所代表的具是长辈,牌位放错便是乱了辈分,被人看到了徒落笑谈……”
短短两句话说得福安色变,转头便甩手下一个耳刮子,那人踉踉跄跄重新去摆牌位。只是手忙脚乱中差点又弄翻更多!
“废物!”福安低声咒骂一句,亲自去案桌摆动牌位。
姜淮伊冷眼看他弄好,不耐催促,“福安,夫人既命你负责翻新,想必对工期也有要求。我这家仆不知碍了你什么事,竟要所有人停下施工特意对付他一个人?!”
如今的福安早已褪去少年稚气,浑身散发着年青男子冲动莽撞气息。听闻他十分受二少爷器重,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交给他做的不少。他都干得有声有色。既办事必有油水,他也逐渐培养了些小跟班,态度日益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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