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伊知他心中怨恨极深,耐心劝解,“大哥且听我说:这睿王府权势如何,大哥在朝为官,自深有感触。父亲打的如意算盘虽好,却竞争者众多,不见得事情能成。”顿一下看姜胜脸色,似乎有所触动,方又继续:“听闻睿王一家现属意上官鸿之女,究其根本是,更重文韬而轻武略,父亲身处吏部,一路从武官提拔升迁,实在不占优势。”
姜胜沉吟不语,知道她所言非虚,却仍摸不透她的来意。
只听姜淮伊续道:“然而,大哥却不同了。大哥乃是正经举人出身,当今圣上钦赐的官职,小妹虽不才,大略知道中书舍人乃是文官一脉,虽官阶品级不如父亲,却是能替圣上草拟文书的职位——”
“诶——”姜胜挥手打断道,“五妹谬赞,大哥这官职徒有其名罢了,和圣逾无甚关系。”
“大哥过谦了。”姜淮伊拱手敬他一杯酒,又使出激将之法,“权势二字,说起来很俗,却是人安身立命之本。大哥不能否认,没有权势,就要受人冷眼欺负,有了权势才有了反抗的资本。小妹愚昧,却觉权势乃是一把双刃剑,它本身没有对错之分,落在小人手里便为非作歹,握在君子手里却是正义之剑。大哥胸怀广大,何不借机使力,将来好一展抱负?!”
姜胜自幼因生母低贱,在家中备受冷落,怎不知无权无势的滋味?!
瞧他神色松动,姜淮伊加一把火,话说的更直白了,“从小到大,父亲要求一向严格,可只对大哥施罚惩戒时最为残酷。难道是因为大哥所犯之错最不可饶恕么?那姜戎自小调皮,不是打破这个便是弄坏那个,整日搞得鸡飞狗跳,父亲可曾怪罪过半句?大姐姜宁乃女儿之身,父亲为她物色的上门女婿,出身、相貌、谈吐,样样皆为上品。三姐如今已到婚配年纪,父亲却不闻不问,即便是大哥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三姐却从未在父亲面前说过半句狠话,何以他如此冷漠无情?!竟似完全忘记这个女儿一般?!明里暗里可曾关心过她一次?”
一番话说出口,饭桌沉默良久,姜茹雪眼圈红红,竟被姜淮伊言中,自从姜府出来,再无父亲半点音讯……
“大哥,明日让三姐跟我去见见康平郡王,只是见一见,终身大事还是由大哥你慢慢定夺。”姜淮伊终于说出此行目的。
姜胜望着姜淮伊,态度不再抗拒,只是沉思不语,看来是还未下定决心。
姜淮伊转向姜茹雪,“三姐,明日大早我来接你,咱姐妹俩先去置办些行头装扮装扮。”
“嗯。劳五妹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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