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爹,我只有您一个母亲大人,唯一的母亲大人。”
……
但外人哪晓得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顾家三哥再怎么说也姓沈。
更何况也有传言说,他和沈家当前的掌权人啊,走的还很近。
人在没有看清形式下最保险的方式就是保持友好的关系。
因而这会儿过来敬顾南译酒的人还挺多。
只因为桑未眠坐在身边,来人往往将他们两个凑在一块敬酒。
桑未眠没喝酒,杯子里到的是气泡水,举着杯子端起笑容。
“恭喜恭喜,喜接连理……”
桑未眠的太阳穴跳了跳。
“什么喜结连理……”另一人支了支旁边那个明显就喝多了的人的手臂,“是同气连枝!往后我们眠眠和南译就是一家人了,同气连枝,同气连枝。”
顾南译眼一瞥,见桑未眠手边酒杯四平八稳,连一个气泡都没有破,又把眼神收回来。
“当然了,还要提前预祝眠眠订婚快乐,你齐伯伯和我要去外国做生意,你到时候日子订了,通知我们。”
订婚?
顾南译再度把眼神放出去,眼见身边眉眼清冷的人此刻神色平缓,听完这话后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好,而后弯了弯唇角。
她还在笑?
顾南译把杯子放在手边,不想喝了。
敬酒的人走了。
桑未眠又重新坐下来。
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倒映着光怪陆离的世界的透明杯子。
他从杯子的倒影里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在他熟悉的半开扇形双眼皮褶皱处留下一处阴影。
他于是身体离开椅背,伸手,将杯子挪开,清了清嗓子,慢悠悠说道:
“什么时候认识的晏自遥?”
桑未眠起先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缓缓转过头去,看见从进来都现在没有正儿八经跟自己讲过一句话的顾南译这会儿开了金口。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人是桑城杨安排给桑未眠的联姻对象。
“不认识。”她诚实摇摇头。
顾南译:“不认识你跟他订婚?”
桑未眠:“没订婚。”
顾南译:“你不喜欢?”
“不是。”她转过头来,“我跟桑先生说好了,我刚来昌京不久,想先适应适应,来日方长。”
他那句既然不喜欢那就要表达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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