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随的宫人连忙掌灯,为天子引路。
许屏刚服侍完君后喝药,此刻出来,远远看到草木掩映下那条小路隐隐有宫灯晃过的影子,不由得问道: “是什么人在那边?”
守在门边的宫女道: “回宫令,那是陛下。”
“陛下怎么刚来又走了?”
&34;是秦太医说君后体弱,不让陛下进去,以免打扰君后歇息,陛下便去换个地方歇息了。&34;许屏皱眉,心道秦施糊涂。
陛下最近忙碌,见君后的次数本就不多,如今身边又多了个擅长讨好的王璟言,再好的感情也经不住连日的疏离,那个王璟言近水楼台先得月,保不准会趁虚而入。
君后相信陛下,不代表底下人也要毫无作为,陛下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还能赶走的?许屏心念一转,又转身回了殿。
殿中,赵玉珩正穿着宽松的青袍,正在掩唇轻咳。
铜灯映出的昏光自单薄的脊背拓落,像一缕孱弱的影子飘摇晃荡,他侧颜沉静,刚进来不久的秦施立在一侧,正在为他把脉。
看到她又折返,赵玉珩淡淡问: “什么事?”
“没什么。”许屏不动声色地看了秦施一样,佯装不知情,恭敬回道: “方才臣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以为是宫人在闹事,就出去看了看,却发现是陛下。&34;
“陛下在外头?”
“已经走了。”
赵玉珩蹙眉,
秦施顿了一下,缓缓收回搭在脉搏上的手,直起身对赵玉珩道: “殿下这几日还要继续保持,身体不得儿戏,该喝的药一口也缺不得,眼下到了紧要时刻,臣明日再加几味药材进去,确保殿下能平安产子。&34;
“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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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珩笑了笑,唇色发白,笑意却清淡而释然, &34;今日我多贪玩了一些,以后不会了,秦太医莫要气恼。&34;
他也没说是因为陛下睡不安稳的缘故,才多抚琴了一会儿,但秦施知道君侯素来克制,绝不会“贪玩”,如何猜不出是因为陛下?
他鼻腔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沉声道: “陛下与您夫妻情深,自然是好事,只是眼下这重要时刻,绝不可感情用事。&34;
&34;这不怪她,她不知道。&34;
&34;殿下对她实在是太过……&34;
太过纵着,偏着,太没有底线了。她要什么,他都肯陪,也不管这身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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