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宫女手中拿过食篮,揭开上面的红布,露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双手捧到张瑾面前。
赵玉珩说: “依我朝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张大人若无进后宫为侍君之意,眼下就只有两个选择。&34;
“其一,由彤史记录在册,一旦查出有孕,便即刻上书告假,在家中休养,待产下皇嗣接入官中,由我抚育教导,且此子与张相再无瓜葛。&34;
“其二,彤史不必记录,张大人即刻饮下这碗药,以绝后患,如此也能保证张大人日后的清誉。&34;
“张相选一个吧。”
这碗药到底是什么,不言而喻。
君后在紫宸殿外如此对待张瑾,无异于羞辱。明晃晃的羞辱。
但一国君后,言行有理有据,一时居然真的让人抓不出错处。
赵玉珩话音一落,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许久也没人说话。
向昌头皮发麻,悄悄抬眼,发觉君后一面说着这样的话,神色却从容如常,他看不到张相的神情,但从其逐渐肃杀的背影看,也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随后,向昌就听到张瑾冷笑了一声, &34;呵。&34;
若说方才张瑾还是傲慢敷衍的态度,现在他的神色已经彻底冰冷了下来,隐隐透着杀意。他扬声唤: &34;梁毫。&34;
远处,还想继续装傻的右千牛卫大将军梁毫:&34;……&34;
梁毫不知道他们方才在说什么,但从其神色也可以看出事情不简单,闻声硬着头皮上前,拱手行礼道:“末将在,
见过张相,见过君后。”
张瑾闭目,冷声道: “君后精神有恙,在紫宸殿外举止有失,毫无中宫威仪,需要即刻休养,你送君后回宫。&34;
梁毫“啊?”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气场肃杀的张相,又看了看君后。
他权衡许久,还是朝着赵玉珩上前一步, &34;君后,末将得罪……&34;
哪怕是陛下已经允许君后觐见,以张相的权势,就算把他拦了回去,皇帝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毫是这样想的。
但,赵玉珩并没有动,只平静道: “我看谁敢。”
他腹中还有皇嗣。稍有差池,任何人,都担待不起。
梁毫又顿住了。
若此刻值守的人是薛兆,只怕是不计后果,只要张相一声令下,哪怕君后只剩一口气,也要把人强行押回去不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