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少年心思简单,他已经认定了陛下是很好的陛下,他认为陛下和君后感情这么好,简直是他见过最般配的夫妻了,陛下肯定会好好保护君后的。
赵玉珩轻笑一声,目光无声掠向窗外, &34;或许。&34;或许吧。
霍凌: “殿下不信?”
赵玉珩: “信,但无论是你、我、还是陛下,情都并非是全部,我和陛下既为夫妻,也是君臣。&34;
霍凌立刻道: “臣与陛下也是君臣,臣与您也是君臣。”少年抿着唇,认真地想了想,郑重地抬头直视赵玉珩: “臣也想像赵家一样,这样保护您和陛下,做你们背后的‘赵家’,让他们想起臣,就不敢欺负你们。&34;
少年一身轻甲立在光下,背脊挺直,侧颜坚毅。他信誓旦旦。赵玉珩一怔,不由得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急了,又掩袖咳嗽不止。
待咳嗽稍缓,他也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拿起榻上翻得有些破旧的一本书来, “来,阿凌,我考考你兵法。&34;
“是。”
其实赵玉珩于军事之上才能普通,当年他考校尚是小男孩的霍凌,尚能为他指点一二,只是没过几年,那少年表现出了惊人的军事天赋,便让赵玉珩感到讶异了。
那时,赵玉珩的父亲,意欲让霍凌直接随他从军,征战沙场,不出几年,定是一名战功赫赫的优秀将领。
但赵玉珩却拒绝了。
“让阿凌在我身边再呆几年。”他劝父亲: “赵家已经不缺这样的将领了,如今已有功高震主之嫌,多一个阿凌,于赵家和他自己,都只有害处。&34;
况且,杀伐出来的将领,太过冷硬。
兵法运用,也关乎人心,霍凌看似沉默内敛,所用兵法却过于凌厉,少了圆融和变通。
文士固然不懂征战,却能谋定而后动,且前方战事往往也仰仗于后方朝廷的支援,不了解朝中那群文官是如何想的,在乱世尚可立足,在太平之事则会被人卸磨杀驴、沦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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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聊到亥时。
在这期间,霍凌偶尔会走神,这少年讷口于言,许多事心里有了直觉,却无法表述出来,只是望着不远处怀着孩子、虚弱苍白的赵玉珩,他总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痛惜。
虽说赵家栽培了霍凌,但当初的霍凌带着妹妹穷困潦倒,是被逐出过赵府的,许多时候,都是赵家这位三郎君亲自过来保他。
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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