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想食言不成……&34;王楷也是纳罕得很,一路追着进了阁楼,正要找那小娘子,结果看到站在门口的男子。
此人长眉入鬓,鼻若悬胆,气质悠然,此刻笑盈盈的,如沐春风。
&34;裴朔?&34;
王楷骤然眯起眼睛。
躲在角落里的姜青姝也一愣。
裴朔?刚刚扶她的人?
&34;原来是齐国公世子,幸会幸会。&34;
裴朔两眼弯弯,笑露出一口白牙,不怎么用心地抬手朝他拱了拱,揶揄道: “怎么?上次追学子,今日追美人,世子这一天天的,可真忙啊。&34;
王楷瞬间黑了脸。
&34;那小娘子你看见了?她人呢?&34;
裴朔说: “啊,看见了啊,这儿的小娘子不是很多吗?”他指了指周围来来往往端着酒壶的婢女们,折扇一开,掩面轻哂, &34;怎么?都不是世子想要的?&34;
王楷上回被裴朔气得不轻,如今一看到裴朔便觉得呼吸困难,额头突突地跳: &34;裴朔,本世子警告你,别在这儿装傻!&34;
&34;你要找就找,我又不曾拦你。&34;
裴朔懒洋洋地瞥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34;多大人了,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腿瘸了不会自己去找&34;慢吞吞地让了开来。
王楷知道,那小娘子就是冲着裴朔来的。
虽然不知方才她为何要跑,但裴朔人就在这儿,他何必还大费周章地往别处去?王楷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
&34;表兄?&34;
日光下,谢安韫垂袖而立,神色却一片寂冷。
他本来是受了伤,那些纵横狰狞的伤痕便是他最为狼狈不堪的一面,被绷带一层层缠住,藏在象征富贵权柄的官袍之下。
若是旁人伤成那样,只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偏生谢安韫是个疯子,他哪怕是四肢尽断,还剩一口气,也要拖着病体残躯出来,站在这最耀目的阳光下,令旁人看不到他那些腐烂发臭的阴暗面。
女帝来了。
她总是这么爱乱跑。
谢安韫追过来的速度不快,短短这一会儿,他背后又开始撕裂流血。但他神色冷漠地立在那儿,暖阳仿佛被一层膜阻隔在他背后。
&34;她人呢?&34;
他寒声问。
王楷又是一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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