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上挣。世上的人都死绝了,咱也不能死,留得一口气,自有愿偿时。记住了吗?”
香宜听得眼睛更亮,光芒幽沉。
她知道,娘娘教的这些话,可不单单指眼前这关口。今天,明天,往后的许多天,都要拼命往活路上挣。
娘娘的风光来得越快,以后的凶险越多,她比春熙宫里任何服侍的人先能感觉到山雨欲来。
眼前看着花团锦簇,明儿刀就架在脖子上,那也没什么稀奇。
娘娘在刀锋上行走,险中求富贵,她也不能落下,得跟着娘娘往上挣呀!
“记住了,娘娘。”
手上加快速度,转眼就将绯晚挑出来的首饰佩戴停当。
“娘娘看看,可好?”
“很好。”
绯晚拿着把镜前后交照,又站起身整理衣裙,确定一切妥当。
主仆两个对视一笑,尽皆将锋利再藏得深些。
面上毫无痕迹。
一个温婉高华的宫妃,一个低眉顺眼的侍婢,相携走出内室。
披上御寒的夹里披风,肩舆早已备好,随行宫人也已准备停当。小蕙留宫值守,绯晚带着香宜等人,去往临翠殿。
庆贵妃又在告病,身为真正协理后宫的三妃之一,绯晚必须和顺妃康妃一起,将今晚的中秋宫宴布置妥当。
宴会傍晚时分才开,一早大家便开始忙碌了。
就这样一直忙到下午,午饭是在康妃的临翠宫里草草吃的。
又借了康妃的偏殿小憩片刻,养了养精神。醒来补个妆,休息一会儿。
顺妃贴心,让绯晚和康妃且坐,她先去开宴的宫殿点检,做最后的布置,以确保宴会万无一失。
“那就有劳姐姐了。有姐姐在,嫔妾能躲不少懒。”绯晚笑着说。
顺妃连忙谦逊地说“哪里哪里”,带着宫人走了。
康妃叫侍女拿些点心和小菜来,拉着绯晚一起吃:“先垫垫肚子,宴会上拘束,没办法安心用膳。万一再发生点啥事,更不能好好吃了,咱们为了一场宴席辛苦好几天了,可不能临了临了的,反而饿着自己。”
绯晚依言,跟着她稍微吃喝一些。
笑道:“还能发生什么事呢,咱们都安排得很妥当了。”
康妃夹了一筷子鹅脯,认真吃下去才搭话:“宴席有咱们照看着,未必出错。但保不准什么额外的人或事啊,这些年宫里的宴席,倒有一半不能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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