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若走,朕便不睡,只盯着你。”
“那陛下就盯着。”绯晚翻身坐起,用光滑的锦衾裹住身子,认真道,“看陛下能盯到几时。您显然是很困了,这时候不睡,晚间也得睡,就算是半夜,臣妾也立时走了。”
绛绡缕薄冰肌莹。
鬓云欲度香腮雪。
她的娇柔妩媚,让帝王睡意消散一半。
若非刚刚收住,此时意动,倒很想再来一次。
皇帝侧身,以手支颐,笑道:“你无论何时走,朕醒了都立刻将你捉回来。”
“陛下!”
绯晚半气半嗔,勉强笑了笑,终究一脸为难。
默默低了眼睛。
“怎么了?”
皇帝察觉她的不快,伸手握住她小巧的手,“有什么不高兴的,和朕说说。”
绯晚抬眸,复又促狭起来。
“那臣妾可以学您,说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不高兴么?”
提起她几日前初来这里伴驾时,皇帝那般别扭。
连皇帝自己也笑了。
“不许嘲笑朕。”
绯晚抿嘴。
两人对视。
温情在寝帐间默默升腾,流动。
几日的朝夕相处,让两人之间有了一种难言的默契依恋。
像是民间的老夫老妻。
互相熟知了彼此的悲喜,也相信对方会给予自己安慰。
诚然这是皇帝本人的错觉。
但绯晚也乐在其中,权当自己真是一个需要丈夫安慰的为难的女子。
“陛下……臣妾怕……”
“朕会待你一如往昔,明日如今日,明年如今年,许多年后,依然如此时此刻。”
皇帝的郑重承诺,让绯晚泪盈于睫。
“陛下的心,臣妾明白,臣妾待陛下之心也是如此。臣妾的怕,是……”
“是什么?”
“是怕人言可畏。”
皇帝微微皱眉:“宫里又有人骂你什么了?”
“没有。”
绯晚轻轻摇头。
半晌,才低声道:“有人说,陛下要让臣妾继任皇后。”
皇帝慵懒的眼眸,顿时透出一抹凌厉。
“这是谁说的?”
“并非只有一个人这样说,臣妾也并不是从一人两人嘴里听来的,陛下别问了。”青丝如水散落在枕畔,绯晚脸上的难过也如水般温润,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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