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月,降雪时日有十二天,几乎半月。过去我们背靠淮水天险,在深冬之中江面早已结冰,莫说大部队,便是战车也能靠牲畜拉着从江上过。
陆今南行踪诡秘,我们之中无人知道他是何模样,我怕他寻找机会渗入云州、兖州。”
“不无可能,但是老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如今之计,只能加强防御。”
顾淮川站起身,走到门口轻叩门框,传令兵轻轻推开门,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等待他下命令。顾淮川苍白着脸,脚步有些虚浮,眼底的乌青提醒着他,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传令,云州、兖州收拢兵力,堤防新面孔,防止渗透。”
传令兵离开,顾淮川猛地坐回到凳子上大口喘气。
“你还好吗?我怎么瞧着你的状态比郎中施针前还要差劲了?”
李寂冬走到顾淮川身旁,拉住他的胳膊,担忧道:
“我扶你回房休息,你这样不能再熬了。”
顾淮川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逞强拒绝。路上,漫天飞雪落在身上,顾淮川站在原地愣神,抬头望天,低声道: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是想起这个我头就会很疼。”
“那就不要想,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
云州、兖州位于大历国境之南,比之八大蛮族盘桓的北方气候要温暖不少。而今南方大雪昼夜不息,北方怕不是要被皑皑白雪淹没。
陆今南从上京出发,一路向南,不敢掀帘子看车外。
一路上他遇到很多冻馁的人,尸体吸引了很多野狗,这一路上野狗个个双目赤红,一瞧便知道是人肉吃的多了。
陆今南从上京出发,半月后抵达和云州隔江相望的青州。青州城内近些年人口减少幅度巨大,青州知府是泽兀部出连氏人,一直说灾害频繁导致人口锐减。
若不是陆今南知道泽兀部出连氏信奉爱吃人的邪神,恐怕都要信了这人的鬼话。
陆今南早知道自己出京的消息瞒不住,干脆离京没多久就将自己离开的消息散布出去,但是不管是八大部族还是起义军,谁都不知道自己是来了青州。
在上京,他是高居庙堂、年纪轻轻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众人只知道他是娼门官妓的儿子,无人知道那个被天下唾弃的妓女,也就是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车夫轻叩车门,低声道:
“公子,该下车了。”
陆今南摘下黑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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