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于奉怀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而立看湖心的薄雪:“你那时被吓得失了魂魄,遍访名医也不得效,后来大了些,便同我愈加生分了。”
他的声音很轻:“如歆,无论如何,你这次能来找我,我很开心。”于奉怀温柔地看着这个还有些稚气的弟弟:“那些事,我来做就好了,因为,我是你的阿兄。”
所以啊,那些滔天的仇恨与耻辱,那些夜以继日的算计与筹谋,都交给我吧,你,我的弟弟,就像我和娘亲希望的那样,永远快乐地活下去就好了。
他在心底说。
……
淼阳县衙今天很热闹,周边挤满了围观的民众,小贩穿梭在人群中,吆喝着售卖零嘴和浆水。
经过金家的恶意渲染,嘉令草菅人命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淼阳县城,众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毒郎中”是何等模样。
辰时一刻,淼阳县庸医误治致人死亡案正式开庭。
皂衣的衙役站成两排,手中的水火棍齐齐敲击地面,口中大喊着“威——武——”的口号,高县令方才带着人施施然出现,竟不是得力下属纪县丞。
“啪!”惊堂木落在上首的桌案上发出清脆响声,民众嗡嗡的议论声霎时小了下来。
“咳——”高县令轻咳一声,这才严肃神色道:
“嫌犯周氏,着人押上堂来!”
嘉令穿着尽早刚刚换上的干净囚服,跟着衙役走上来,那衙役本还想让她跪下,高县令见状连忙轻咳一声,使了个眼色,衙役秒懂,默默退下。
接下来便有状师宣读诉状,金氏花钱打点过,状纸上的字字句句将嘉令描绘成了一个为得银钱不择手段,一窍不通害人无数的庸医,听得县衙外围观的百姓都忍不住对嘉令啐起了口水。
秀水村来的里正等人看得着急,拼命向周围愤怒的民众解释,却被误认成与嘉令一伙,狠狠推搡了几番。
嘉令看得着急,又不能上去帮忙,隐在人堆里的如歆冲几个家仆比了比动作,几人连忙上前将里正等人同围观众人分开。
高县令听得外边起了骚乱,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还在撕扯的两人这才讪讪停手。
主簿连忙让人将双方证人带上场,刘家这边,胡桂芬赫然在列!
李大柱见此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这婆娘胆子竟这般大,闹出那么大的事还不够,竟敢公然在公堂说谎。
李小柱不明所以,看见胡桂芬在堂上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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