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如何脱那欺君之罪,应早做打算吧!左右我心已定,只说耳中黑毛乃入宫才生。”
窗外回道:“小奴遵命!只是小奴必死于主人之前!唯怕……唯怕那时非暗月之夜。”
铮言心暖,鸾姬言语有了些轻柔,问道:“因何至忠?”
窗外作答:“救养之恩,无以为报,唯奴忠主!”
这个回答完善了许多设想,以鸾姬之智无需再问。叹言道:“哎!这是命,我认。若下一个暗月之夜我仍活着,你再来。”
黑影消失了,留下一丝不情愿和深愧的无奈。
别看鸾吞鳄长了一张名至实归的大嘴,但他狡如狐,猛如虎,很是有些能耐。尤其在乾君狩猎归朝的前两天,世人皆不知其用了何种手段,竟神乎其神地掌握了边王谋反的铁证。结果密参奏效,乾君狩着猎便暗发奇兵,一举消除了隐患。
至此,大将军为朝廷立了大功。于他而言,此举为加官进爵仅在其次,主要是给爱女的活路加了砝码。
乾君年正四旬,炉火正劲。归朝刚砍完反王人头,便听闻天下至美竟然持簪拒寝,余惊之下破天荒亲临现场,果见妮子貌比天人,惊怒顿消。不但信了“心幼惧房”根由,应了美人的五年之限,还允了内宫非请勿入之规,甚至宽赦鸾吞鳄教女无方之罪,反而因功受赏,骠骥大将军立马荣升京师卫帅,鸾姬从此奉享贵妃礼待。
燃眉之劫虽暂且躲过,但前路火焰山的炙浪仍咄咄扑面。鸾姬也不知自己缘何开口对乾君提出五年之限。事后回想,许是当时潜意识中觉得鸾家五年能具反叛之力,又或是预感毒獾届时真的可以出神入化带来转机。总之,活下去,得到喘息才是真格的。
转机,就在入宫第二个暗月的前夜。紧插房门的鸾姬突然被一阵微响惊醒,长明烛下四顾一望,空无一物,凝神一听,微响仍在耳畔。再凝再听,抚廓细品,哎呀!微响竟来自左耳!
鸾姬骇然,不敢用手去抚,因为她感觉毛根在动。正惊愕不已,一个阴森之声直扣耳鼓:“杀一人,毛落一根,三十六命过后,还你自在荣华。此令仅发一次,绝不重复。”
鸾姬捂耳惊望门窗,压嗓低吼:“你…你是谁?要…要杀谁?”
不男不女的阴声再次于耳孔回荡:“我是谁不重要,若有缘,日后你自会知道。要杀的人名叫耗锥,是天华宗大弟子。杀吧,你别无选择。”
“喂?因何杀他?我又如何去杀?喂?喂?你且言语呀!”鸾姬慌乱地捂耳低吼,但阴森之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