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田,果树桑树成林。
只是在这些美丽的景象中,苏刘也看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场面。
胥吏们拿着名册,正在挨家挨户的抓抓丁,苏刘投宿的一个三长村里。
这户只有一对老年夫妇,以及一名媳妇和孙子。
周围的家庭也和这家差不多,青壮几乎都见不到,种田的都是老人和妇人。
这名老者还是附近五户的邻长,也就是他家的宅子最大,不过现在屋子缺乏修葺,可能是以前阔过。
苏刘拿出一袋子钱,请老者煮上一些热水,准备夜宿村子,明日再前往长安。
老者非常的热情,还给众人烧了洗脚水,可等苏刘刚刚洗漱完毕,就遇到了州郡胥吏带着党长来抓丁的事情。
让苏刘疑惑的是,听到胥吏和党长拿着军书抓丁的消息,投宿的这家老丈,竟然夜里要翻墙逃跑。
苏刘看到他年纪已经很大了,连忙拉着他询问道:
“老丈,我朝军法,超过五十岁就会从军书上勾销,您跑什么啊?”
没想到这老丈凄惨的哭道:
“我本有两子,一子戍长安为州郡兵,另一子年初被元刺史征募,囤驻陈仓。”
“两子从军后皆失了音讯,生死不知,但是衙门的军书上依然有我家的名字。”
苏刘黯然,长安的州郡兵都随着崔延伯出征了,这老者的长子没了消息,不是被秦州叛军抓了,就是已经战死了。
而随着元修义去陈仓的士兵就更惨了,陈仓被破后,官军几乎都被叛军屠杀。
苏刘道:
“岂有此理,孝文皇帝设三长,不是为了均摊赋役的吗?为何总是你家出丁?”
老者落泪不语,但是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吓得立刻翻墙而逃。
党长手持兵书,高呼老者的名字,进门的胥吏皱着眉头看着苏刘。
等到苏刘的同伴拿着武器聚集过来,胥吏更是退出了房子。
不过他们还是手持火把站在门外喊道:
“尔等何人?这刘老汉有两个在籍的儿子,伱们莫不是逃兵?”
上来就套上逃兵的帽子,这胥吏心思险恶,不过苏刘自然不理睬这些抓丁的胥吏,亮明了苏泽的符节说道:
“吾乃安西将军麾下的使者,前往西讨行营向萧大都督报捷的。”
见到符节后,这几个胥吏立刻恭敬多了,他们也只是县衙的胥吏,苏泽这个安西将军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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