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很折磨人的东西,能把钢铁煅烧成灰烬。”苏晓樯说。
路明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落叶纷飞,观光车沿着鹅卵石小路行驶,道路两侧的护工和工作人员大多行色匆匆,但也有用羽绒服或者棉袄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老人站在池畔,久久地凝望水面落下的白鹳。
又开了几分钟苏晓樯把车停在路边,领着路明非和绘梨衣下了车,在院落之间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终于到了苏老爹下榻的院子。
看上去古色古香青砖古瓦的小楼,结果门口居然是相当先进的指纹锁,院门打开之后里面就是用大理石砖铺成的回廊,回廊之间则是巨大的、能够叫水流沿着屋檐淌下的天井,天井的底部躺着光滑剔透的鹅卵石。
在中国的堪舆学中这种建筑布局叫做聚宝盆。
苏晓樯冲着路明非勾勾手指头,路明非挠挠头发走到她身边。
这姑娘一只手抱着绘梨衣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出来拂去落在路明非肩膀上的叶子,沁着幽冷花香的风吹过,回廊靠天井一侧的檐上垂下的精致铜片就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绘梨衣能把男朋友借给我一会儿吗?”苏晓樯笑起来,修长的双眉如柳叶一般弯曲,她不那么高傲的时候脸颊上居然有浅浅的梨涡,忽然就显得稚嫩了许多。
看着她的侧脸路明非好像忽然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仕兰中学,那时候苏晓樯还穿着宽松的校服,夕阳的风里他们一起站在教学楼的天台,远方钛黑色的大厦在夕阳的余晖中像是拔地而起的方碑,玻璃的温室中一百种花草悄然疯长,女孩的发梢扬起漫卷如云,路明非的心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宁,某一刻他回过眺望的眼睛,却恰与苏晓樯的视线交汇。对有些人来说那一刻才是永恒。
绘梨衣抓着自己的衣角,低头想了想,“好。”她抬头的时候酒红色的瞳孔中倒映苏晓樯略显局促的小脸,小天女像是如释重负般沉沉的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歪歪脑袋,看见路明非愣住的表情,噗嗤笑出了声。
“念高中那会儿老爹就成天告诉我叫我把握好机会,可惜就跟师兄你说的一样,我俩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你的脚步。”苏晓樯笑够了把路明非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头发抚平了,上上下下打量这个短短两年就长得有棱有角忽然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鼻腔有点微微发酸,眨了眨眼别过脸去吸了吸鼻子,“我也知道你刚才跟我说你的超能力能把老爹的病医好是逗我开心的……那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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