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投足都透着慵懒的勾人感。
徐西桐又觉得他不是童年那个小男孩,他长得太高太快,长成了真正挺拔的陌生少年。因为他的靠近,她会有一丝羞赧和不自在。耳机里响起一道随意的唱腔:
“无心过问你的心里我的吻,厌倦我的亏欠代替你所爱的人……”
两人靠在后座上,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听完了这首歌。徐西桐正看着书,眼前忽然飞来一只大白兔奶糖,不偏不倚地落在杂志书缝中间。
“你吃吧,这玩意儿齁得慌。”任东背靠座椅,双手垫在脑后,随意地说。
徐西桐拆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慢慢地嚼着,越嚼越甜,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刚才那首歌叫什么啊?”
“伍佰的《泪桥》。”
任东带徐西桐去的是城北一龙格斗俱乐部,徐西桐以为他是邀请自己看比赛,但任东双手插兜一路领着她上了楼,悬在墙壁边的灯泡布满油污,墙体呈淡蓝色,楼梯间还有人随地扔烟头和小卡片,被人踏过,黏在阴暗的水泥板上。
任东径直上了三楼,徐西桐跟才后面才发现这里还有一整层的台球俱乐部,入口处摆了一排游戏机,正对面是玻璃门,因为室内开了暖气而透着一层水雾,任东略微抬手拉开发黄的卷帘,呛人的烟雾飘了过来,他低声骂了句:“操。”
“马亮,开窗散下味。”任东冲他开口。
“得嘞,哥。”
瘦猴一样的男生从台球桌面跳了下来,徐西桐才发现他那是那天在地下格斗俱乐部搬东西的男生,里面放置了好几桌台球桌,收银处围了好几个人,客人则一边提着酒瓶一边拎着球杆在闲聊。
徐西桐放眼望去,发现任东似乎这里的老大,他一出现,在场的人纷纷喊道“任哥”“老大”,还有人把一天的情况,谁闹事谁没付钱报告给他听,似乎在等着他处理。
“这是你的地盘?”徐西桐眼睛转了一圈。
“算是吧,我在这里给文爷打工,这里一整栋都是他的产业,包括搏击俱乐部。”任东回答道。
他正忙着看账单和处理事情,便抬手让马亮招呼徐西桐。
马亮热情地跑过来,问道:“我叫马亮,叫我亮子就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徐西桐点头礼貌地回:“我叫徐西桐,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得嘞,任哥说你心情不太好,玩不玩桌球啊,来打两局?很爽的,”马亮领着她走向一张空的台球桌,帮忙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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